哐啷一声,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还有摆饰被拂落地,惊得唐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怔仲,傻眼的望着江景珩,半晌才试探性的又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景少?”
“谁让你带她进来的。”江景珩抬起头,目光似尖锐的刀锋一般直射而来。
唐宋摸了摸鼻子打算马虎过去,“景少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少装蒜,公司里除了你,还有谁会有这种胆子。”
唐宋干笑了两声:“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景少你的法眼。”没了法子,他也只能老实招认。
“不要再多事。”
唐宋点点头,然后又提醒道:“老爷子来了电话,让你早点回家吃晚饭。”
江景珩眼神一凛,想到景老爷子为他安排的婚事,心里头就越发的厌烦跟恶心起来。
天色渐晚,幕已经降下,江景珩驾驶着跑车,阔别喧嚣的市中心,回到大院时,里头灯火通明,一室其乐融融,对于突兀进来的江景珩,他一身冰冷的气质与有说有笑的家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景珩回来了呀,来来,快坐,咱们可就等着你了。”眼尖看到江景珩进来的文瑛立马起身,她是景家老大景志的媳妇,也就是景嵘的母亲,江景珩的大伯母,平时为人处事最为贤淑大度,交际手腕极强,是燕京一代名门淑媛中出了名的才女。
景老爷子年轻时候有过不少子女,可是生在动荡年代,真正存活下来的却只剩了景志跟景川,江景珩的生父景川,作为景老爷子的一个老来子,打从落地就备受偏爱,虽说江景珩流落在外多年,可是依着景川这层关系,景老爷子对他也是极为重视。
“爷爷。”江景珩冲着上位的景老爷子轻点了一下头坐下。
面对江景珩的冷漠,文瑛笑得格外灿烂的一张脸略微僵硬了下,只得自己重新找起了话题:“景珩,今天跟若惜的见面怎么样?”
身为长辈文瑛在家对江景珩的关爱是无话可说,就是连自己儿子也排在了他身后。
景嵘端起饭碗自顾自的夹了一筷子菜,见到江景珩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再看到自家母亲又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嘴角挪了挪,吊儿郎当的替他说道:“相处好着呢。”
“是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文瑛纳闷的瞧了自家儿子一眼,他可是出了名的纨绔难搞,打小就不喜欢跟女孩子一起玩,她可不信他突然就跟文若惜走近了,那丫头向来脸皮薄,怎么也不可能跟这小魔头说相亲的事。
“今天中午吃饭时正好被我撞到了呗。”景嵘抬起头,裂嘴嬉笑了个。
文瑛无奈的横了他一眼,“没个正形。”
“爷爷,以后别再为我安排相亲了。”江景珩声音平淡,神色依旧如常,看不出他半点喜怒。
景老爷子有些纳闷,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冷得没有一丝人气,“怎么,对若惜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