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夜洗完澡,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目光扫了眼屋里,见赫连承阎还没回房。
今晚家宴结束,回到城堡后,他就直接钻进了书房,到现在也没出来过。
池星夜知道,他一定是在书房里和他的手下,开着各种电话,和视频会议,忙着全世界寻找悦音的事。
一个多月过去了,不管是摩殇,还是赫连悦音,一点消息也没查到。
池星夜的心里,也总觉得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心情沉重。
她想要阿布还有以玦哥哥,曾经和集团有过交集,或者,能从他们嘴里了解到一些线索,也不一定。
池星夜没有犹豫,直接给阿布打去了电话。
阿布说,他们最近都在东南亚,剧他了解,东南亚那一片几乎没有集团的人,所以摩殇出现在那一片的概率,几乎为零。其他地方,他也就不清楚了。
池星夜知道,她从他们那个世界带过来的人手,本来就有限,而且专注找赤日戒,对其他的事,自然是了解不多。
她又问了问关于戒指的进展。
阿布说,他们从假的赤日戒出现在拍卖会上,这条线索一直摸下去,发现那些放出消息的人,主要活动的地区就在东南亚。而东南亚那一片有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赤日戒是否和那个组织有关,他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池星夜和阿布又说了几句,最后嘱咐他们注意安全,这才挂了电话。
她拿着手机,看着电话薄里储存的那个号码,犹豫了好一会,这才按下拨号键,给左以玦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就在池星夜眸光暗淡下来,不是滋味的要挂断时,电话忽然像是接通了。
池星夜有些激动的说,“以玦哥哥,我还以为你都不想接我电话了呢!”
两人从她和赫连承阎订婚,他不辞而别后,就几乎没有再联系过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没有,我才听到电话。星夜,找我有事吗?”
池星夜听他的声音,很不对劲,立马紧张了起来,“以玦哥哥,你生病了?!”
“别担心,就是一点小感冒而已。”左以玦笑着,不以为意的说着。
池星夜忽然鼻尖一酸。
哪怕此刻,左以玦多么努力的让自己和平常无恙,她哪里会听不出来,他的声音有多虚弱,就像是久病后的样子,甚至,她还隐隐听到了他捂着话筒,压制的低咳声。
池星夜忍着眼眶里的泪,掉下来。
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她知道,就算她问了,他不会告诉她的,依然不会告诉她。
此刻,池星夜认真的叮嘱着他,“就算只是小感冒,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你可别忍忍就过去了,赶紧叫医生给你好好看看……”
左以玦在电话那头,唇角微扬,安静的听着池星夜叮嘱了一堆,这才缓缓开口:“知道了,已经让医生看过了。”
“以玦哥哥,你要快点好起来,来d国看我,我都想吃你烧的菜了!”池星夜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有些人,就是这样,就算再久没有联系,也不会变的生疏。
比方说,闺蜜,兄弟,还有自己的亲人。
左以玦是池星夜的亲人,就算再久没联系,两人的这份亲情也不会变淡。
左以玦虽然笑着,心里依旧是有些难受的:“你现在过得这么幸福,还会想吃我烧的菜吗?”
“当然了!”池星夜没有丝毫的犹豫,“你烧的菜,才有妈妈的味道。一辈子都不会吃腻!”
“好,等我……感冒好了,我就来d国看你。顺便给你送一份新婚礼物。”左以玦说到着,顿了顿,缓了口气接着说,“星夜,祝你新婚快乐。对不起,这话说晚了,不要介意。”
池星夜的眼泪,顿时忍不住吧嗒吧嗒落下来,“只要是以玦哥哥的祝福,什么时候都不会晚。”
她和赫连承阎大婚时,左以玦并没有到场,也不曾给她送上新婚祝福。
她虽然一直把左以玦当做哥哥,但是,他现在或许还没有完全把她放下,所以,她结婚,她一直不敢打电话告诉他,哪怕他们的婚礼,全球皆知,可是她知道,她亲自给他打电话,对他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若不是今天想问问左以玦关于摩殇的事情,恐怕到现在,她还没有勇气给他打电话。
“对了,星夜,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咳咳……”左以玦没有忍住,再次咳了起来。
虽然,他及时的捂住了话筒。
池星夜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心难受的揪紧。
左以玦生病了,他还强撑着和她聊了这么久,池星夜心有不忍,再拉着他问摩殇的事。在说了,左以玦知道摩殇的行踪,概率也比较小。
索性她也就不问了,让他赶紧休息。
“以玦哥哥,我没什么事,就是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所以给你打了电话。你现在是病人,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快休息吧,我等着你尽早康复来d国。”
“嗯。”
挂了电话后,池星夜本就沉重的心情,因为左以玦的病,更加的沉重了。
她又给阿布打了电话,问他知不知道,以玦哥哥生了什么病。
阿布摇头说他不知道,虽然他们都在东南亚,但是不在一个地方,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左少帅了……
池星夜闷闷的挂了电话。
卧室里,池星夜心情不好。
而在不远处书房里的赫连承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