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衿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床前坐着的赫然就是自己的长姐!
“别想着先追问我怎么来的,你这丫头还真是让人不省心,要不是忆柔被我逼问着说了,我还要被你瞒到什么时候?”安子佩看她要开口便用手指堵住了她的唇。
“我现在不听你的。”安子佩转身道:“黄太医,您赶紧来瞧瞧!”
安子衿真是无奈了,这回长姐是真的怒了,连太医都唤来了,屋子的角落处,薛宜挤眉弄眼地望着安子衿。
安子佩和薛宜也是认识的,她嗔怪道:“你们两个人凑到一块儿还真是就净出事儿。”
安子衿也不知道长姐知道了什么,扫视了屋子一圈儿也看不到杨忆柔,她只好含笑劝道:“长姐,你怎么就赶来的,你的身子怎么样?”
安子佩瞪了她一眼,“你要是真关心长姐就该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要不是忆柔说了我还不知道你旧疾又犯了,我前阵子就说了要找个太医来给你瞧瞧,你每次都拖着,这下好了吧,连定亲的日子都躲在外头养病。”
安子佩一直在说这话,屏风外头战战兢兢的黄太医也就不敢走进来,只是背着药箱在候着。
安子衿心里极暖,不过她也怕长姐知道了自己的病况又要着急了,“长姐,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宜儿也知道的。”
薛宜抿着唇笑了笑,还没开口就被安子佩打断了,“好了好了,薛大姑娘还不是帮着你?我今儿只听太医的。”
黄太医这才躬身走了进来,“老臣见过皇子妃娘娘。”
安子佩点点头,“黄太医今儿可要好好替我这妹妹瞧瞧,她半年前坠湖……之后身子就不太好。[看本书请到
安子衿见状也只得是伸出了手,黄太医拿出了诊治用的小枕,待到安子衿将手放上去后就把起脉来。
“安二小姐这脉息的确弱了些,半年前落水的话,如今也不应该啊……”黄太医又凝神探起脉来。
安子衿垂着眸,抿了抿唇,随后叹了口气,“有劳太医了,我的身子时常不好,阴雨天更甚,这次大概是因为上回落雪天着了凉,这两日又用了些瓜果。”
黄太医本也纠结着该怎么说才好,看到这安子衿铺了台阶,他立刻点了点头,“是了是了,真是体内寒凉之气郁结。”
安子佩一惊,“体寒?!”对于女子来讲这体寒可很是不妙的!
安子衿见状连忙道:“太医所言正是,因此我也****服一些温补的药膳,已经好了不少。”她蹙着眉望了眼黄太医,随后笑道:“让太医见笑了,要不要将药方拿来给您过一过目?”
黄太医听她这么说心里一凛,讪笑道:“二小姐说笑了,的确是恢复的很好。”
安子佩这才略微放下心,她是知道温庭之的,听了太医的话她倒也是更安心了。
黄太医来这么一回自然不能就这么走了,他又留下了一个可用可不用的温补方子,也算是安了众人的心。
送走了黄太医后安子佩又吩咐人去就着方子抓药,她忙进忙出一阵儿后才坐下来,屋子里也剩下了她和子衿二人。
安子衿无奈道:“长姐,你就让我在这儿偷得几日闲吧,回去定是一大堆的事儿。”
聘礼都送了,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事儿,备嫁也是极长的过程,嫁妆要准备,嫁衣也要亲手开始预备了,就连送给对方的亲手所绣的衣物也要精心准备,更别说其他小到细枝末节的事了。
安子佩这才被她都笑了,“你这丫头……”
现在听到“丫头”安子衿就下意识地想到顾璟说自己的时候,就像是对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说话,像是哄着自己一般。
“怎么又出神了?我看你是真的累着了,你放心,长姐的肚子稳妥多了,你的婚事还不得长姐来操持着?哪有人自己把自己嫁出去的?你好好养病,要是眼睛疼那些绣活也别做了,反正你的聘礼里还有绣娘,苏州的绣娘手艺甚是不错,御用的珍品皆是出自她们的手。”
安子佩细细说着,倒是没料到安子衿已经红了脸,聘礼里头还有绣娘,这是什么意思?顾璟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什么都不能做的孩子了?
“长姐,那些我要亲自绣。”安子衿说得很坚定,她还没有那样做过,但是想到能一针一线描摹出以后的日子,大概是所有的新嫁娘都期盼过得吧?
安子佩一怔,随后欣慰地笑道:“好……你自己绣,只是别惹人心疼就好,往聘礼里头塞绣娘的,恐怕也就你那位了。”
“长姐!”安子衿拉住了她,红着脸道:“他真是胡来,哪有人家这么做的!惹人笑话……”
安子佩也笑了,板着脸道:“普天之下谁敢笑话这位安国公?再说了,怎么了?我的妹妹不值得他多费些心思?我还觉得那聘礼除了看着奢华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呢,毕竟我们子衿可是洛阳城找不出第二个来的。”
这么一说安子衿更是窘迫了,她什么时候都能泰然自若,唯有和婚事有关和顾璟有关时,那脸上的颜色总是红了又红。
看着神采恢复了许多的安子衿,安子佩发自内心的高兴,“真好,总算是定下来了。”
安子衿劝道:“长姐也要放宽心。”
安子佩掩嘴一笑,抬眸道:“你放心,殿下有音讯了。”
“哦?真的?要回来了?”安子衿笑着问道。
“所以我啊,索性就搬回去了,府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在那儿,要是殿下突然回来那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