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能够早些发现的话……”然,南宫翎是中没办法过掉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即便霂妃那般安慰着他,他仍然没办法释怀。
“皇上,没有人是完美的,当年的事情,谁都不想,臣妾没有怪罪您,现在臣妾也很健康安全,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霂妃适时地制止住了他的话,试图让他把这个话题给跳过去。
“……”听见霂妃一遍遍地这么说,南宫翎也不好再开口,于是便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短暂的时间里,直到他们走回了南宫翎的寝宫之前,两人都保持了沉默。
他似乎是在调整着心情,而她则是在等待着他把状态调好,两人分别多年,默契不减。
推开门走进去后坐下来,南宫翎还是希望听听这些年来,霂妃过得到底如何。
“真的想知道吗?”要让她回忆过去的十几年,实话说,霂妃还真的不想去回忆。
那段孤独的日子,真的是令人感觉到难受,无尽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内心,周围都是一片黑暗。
若是开口向他坦白告知,霂妃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实话说,纵然如妃犯下了多大的错,她也不过是因为爱南宫瑾煜罢了。
虽说以爱的名义来犯错,的确是有些荒唐,却也是无奈。
不是这个皇宫,不是眼前这个一国之君,后宫三千佳丽的话,或许如妃这样可悲的女人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朕要听。”
然而,即便南宫翎能够读出霂妃问这句话的潜在意义,但是他还是遵照自己的意愿。
如此强硬的语气,而他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霂妃怎么有权利拒绝呢?
轻叹了一口气,霂妃终究还是缓缓地把过去发生的一切道来,包括为什么如妃要把自己带走,囚禁自己多年。
以上的种种,都是这么多年来,霂妃从如妃的一言一行中揣摩出来的,有些更是得到了她的亲口证实。
“当年,臣妾陪着她坐月子,当时想要去探望如妃,但是来到门口的时候,看见她寝宫外一个人都没有,而且门口大开,臣妾也很疑惑,但没有多想就走进去了,在房间外,听到了如妃和两个人个人在说话。”
回忆起当年被抓走之前发生的事情,霂妃如今还历历在目,清楚地记得如妃和那个人的对话。
“两个人?那两个人是谁?”闻言,南宫翎皱起眉头,对霂妃口中那个和如妃说话的人很是感兴趣。
抬起略微低垂的眼眸,霂妃观察了一下南宫翎的面色,再想了想,那已经是一个去世的人了,又何必再说出来毁了她的名声呢?
“皇上,这个您还是不要知道了吧!都已成过去了,臣妾只听到,当年是如妃和那两个人,联合了苏丞相的大夫人刘氏,杀害了玉清……”越往下说,霂妃的声音就越发地小,眼眸微微抬起,时刻地观察着南宫翎的反应。
当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南宫翎放在桌上的手猛然收紧,眼睛圆瞪,直直而出神地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见到他这个反应,霂妃当即就有些后悔了,后悔把实情告知给了他听。
“是谁?”隐忍着内心的怒火和冲过去天牢里立即下令把如妃给杀掉的冲动,南宫翎紧咬自己的牙关,咬牙切齿地往下询问。
霂妃没有再次开口,而是默默地看着南宫翎,表情淡漠,他很清楚他所问的指的是谁。
“告诉我。”
久久没有等到霂妃的话,心急如焚的南宫翎再一次以命令的语气问道,口吻强硬。
“是皇后,还有绿妃。”霂妃所说的绿妃,便是死去不久的皇后,只是霂妃被囚禁了多年,并不知道这皇宫早已经是发生,额天翻地覆的变化。
“皇后,绿妃!?”
知道玉沈玉清的难产之死并非是意外以后,南宫翎已然震惊,而当听到当年谋害沈玉清的人当中,不仅仅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如妃,就连他一向认为温婉贤淑的皇后以及慈悲怜悯的前皇后,竟然都是参与的人。
真相令人跌破眼镜,南宫翎一时间没能接受,缓了一会儿,震惊的心情才稍稍得以平复。
“皇上,事情都过去了,人都死了,就不必追究了,至于如妃……臣妾也不想追究什么,她不过是因为太爱皇上,才会做错事,天下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呢?”这一点,霂妃还是十分理解如妃近乎丧心病狂的残忍做法。
“爱?这不能作为她去伤害你,伤害清橘,伤害棠儿以及任何人的借口,如若不是慕容卿及时赶到,清橘恐怕早就死在了她的手上了!”想起昨天清晨南宫瑾煜就带着南宫清橘受伤危重的消息告知他听的时候,南宫翎的心几乎都是悬起来的,连呼吸都处于了停滞状态。
所幸慕容卿及时找到了苏颖棠,才救回了她一条命,不然,现在恐怕也不知道是在阴曹地府的哪个角落里了。
“冲动容易让人做错事。虎毒不食子,如妃怕也是一时失去了理智罢了,并非真的想要杀清橘,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霂妃尽力地为如妃做出解释。
“别说了!你即便不追究,朕也要替清橘讨回一个公道。”不想再听任何辩驳的话语,南宫翎立即抬手制止住了霂妃接下来劝说的话语。
“既然如此,皇上再听臣妾说一句话。”
望了她一眼,南宫翎沉默了半秒,最终还是挥手应允。
“臣妾认为,需要听听清橘的想法,她不是孩子了,恨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