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谭在修罗海娇纵惯了,哪里能受得了旁人的冷嘲热讽:“斑若苦,我今日来就是看你到底对止水姐姐是否长情。”
“长情?”斑若苦眯着眼睛,这次用正眼上下瞧着咬牙切齿的她:“怎么才算长情?”
情景一转,墨谭和海龟已经被斑若苦带到一处翻修规整的红砖瓦房前。斑若苦没哟多做解释,只是自顾自的卸下肩膀上的柴火框。
“这是你的家?”
“不,只是一栋破房子而已。”孤身一人,怎么回事家》!
破吗? 墨谭抓抓脑袋,看着四方院子干净整洁,那院门上的对联写得龙飞凤舞,小院的一处角落还摊开老旧的经书,晒着茶饼,足以看出小院主人的用心。
“南天王,您也看佛经?”
“不看。”只是要时不时将她的书简拿出来晒晒。
“止水看的,最近这些年,口中挂着阿弥陀佛,我都怕她再说下去会成了一步一莲花印的菩萨!”
话题终于绕到了止水身上,斑若苦停下砍柴的动作,转着僵硬的脖子,听着关于止水的只言片语。
“她...过得不好吗?”
压抑紧绷的声音让坐在石凳上的墨谭鼻酸,可想到毗摩质,自己又骂一声该死,赶忙起身。
“好!好!毗摩质对她很好!前几日还带止水跑到星海极光之地,看六道极光色。”
“好...你今日为何又来这里?”斑若苦放下手中的斧子,做回石凳:“你叫墨谭吧,你是罗睺的妻。你今日能来,说明你是真心对待止水,将她当作朋友。她那人性子淡,其实心头很软。我请你好好陪着她,成吗?”
墨谭听着背后那失落又担忧的哀愁,她心里像盛满了铅水,沉重得让自己无法呼吸。今日来,她知道当初自己的那番话错的多离谱。十年了,止水成了死水,毗摩质的耐性也越来越差,隔三差五的就会从永生殿跑到光明殿找罗睺喝酒。而斑若苦,除了等待只有等待。
“南天王,当初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斑若苦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天上橙红色的太阳说:“我不等,就输了。我等了,这盘棋还能继续,只不过,现在是解不开的死局而已。”
十年了,三个人,都持着一厢情愿的心念。止水要陪毗摩质。毗摩质拼命想要止水上自己。斑若苦在凡间等着。最终都不幸福。
“南天王,您还会在此等多久?”
“等到她,天命尽了吧!”
墨谭深深地看着仰头看日的男人,此刻他一身紫袍,身后是凡间的砖房。本是天上腾云驾雾仙人,坐在这里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只因他真真的着,殷切的盼着,等家人回。墨谭已经泪流满面,什么天道修罗道,都比不上止水的幸福重要。
“南天王,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劝她。”
“墨谭,她太执拗,又胆子太小,别劝了,她哪天有勇气了,自会回来。”斑若苦的目光从天上回到墨谭身上:“谢谢你的好意,毗摩质是修罗道的王,你能来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你只要时不时的告诉我她的情况就好。”
“止水...并不快乐....”
墨谭留下最后一句话便走了。
小院内,斑若苦的悲喜交加。悲伤因为止水的不快乐,喜悦因为止水的未忘情。
“止水...我真想撬开你的榆木脑袋...为别人的一句诺言,舍弃你我的未来,这样,真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