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天德望着男子离去的方向,敬畏的同时又不免有些担忧起来,从男子离开的方向不难确认,他显然是要去往千蛇岛的。
“镇长,这些妖兽的尸体可如何处理是好?”十余位村民充满担忧的说道。
按理来说,能够捜尸搜到妖兽蝾螈的尸体这本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可是现如今一下子搜索到了三头,并且还是实力达到八阶的蝾螈尸体,这可就让人有些烦恼了。
凡是千蛇岛上出来捜尸的队伍,他们都知道一条信息,那就是如果能够搜索到一条蝾螈妖兽的尸体,足以抵挡十名修行者的尸体。可就是面对如此诱惑,还从未听说过有人将蝾螈的尸体带回,因为他们都不愿意招来盘栖岛众多蝾螈的追杀。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松天德也不会张口向那男子索要蝾螈尸体,但是他没有想到男子丢出三具蝾螈妖兽尸体后人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父亲,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位哥哥仅仅是手臂挥舞,那么大的战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站在这艘新的千蛇船上,松碧麟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其实震惊的不仅是松碧麟,其他叔伯们一样感觉很是神奇,但是显然他们大人的接受能力比较强一些。
松天德苦恼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是不知道,相比较于那种震撼,还是先处理好眼前麻烦的事情吧。
当初男子离开的时候本欲只身离开,对于战舰以及众多蝾螈的尸体不以为意,可是松天德怎么敢接受如此大礼,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啊!最后在松天德的再三请求下男子方才将战舰收了起来,至于众人现在乘坐的千蛇船那是在战舰内部找到的,显然是破沧的战利品。
这艘千蛇船比之原来双袖镇的那艘要大了许多,规格上自然要高上不少,并且防御力以及续航能力也更加的出众。
八阶妖兽蝾螈的尸体虽然不小,但是这艘千蛇船的冷冻室还是能够装得下的,众人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方才将它们拉到了冷冻室中。
回到夹板上的松天德却只看到了儿子单薄的身影望着那男子离开的方向,“麟儿,你姐姐呢?”
可是松碧麟根本就像是没有听到父亲的话语一般,眼神充满崇拜的望着那个方向。对于儿子的这种反应,松天德本能的想要去阻止他脑海中的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可是却又不忍心,或许等到他知晓生活的艰难之后便会放弃吧。
“父亲。”
一道甜美的声音将松天德唤醒,他回头看去,女儿松碧婷已经不知何时换上了一件天蓝色的鳞裙,这是他们千蛇岛上女子最喜欢穿的裙子。
裙子上颜色精美的鳞片铺成了花朵的形状,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闪耀的光芒,恍惚间犹如真实的花朵一般。如何搭配颜色各异的鳞片成为最精美的花型,这绝对是衡量千蛇岛的女子是否贤淑的一种标准。
这件裙子是松天德的妻子临死前给女儿缝制的最后一件鳞裙,也是最精美的一条,松碧婷一直将它视作至宝,命都可以不要,但是她必定会将这件鳞裙放在身上,就好似母亲与她同在一般。
生活的重担让女儿失去了花季少女应有的纯真,这一直是松天德心中最愧疚的事,现在他那如天使一般的女儿又回来了!
在松碧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松天德突然将自己的这一双子女抱在了怀中,瞳孔中晶莹闪烁。
“哇!姐姐,你好漂亮啊,我怎么不知道姐姐你有这么美丽的一件鳞裙?”松碧麟吃惊的说道,这绝对是他看到过最精美的鳞裙,村子中的那些大娘们没有任何一人能够缝制的出来。
松碧婷甜美一笑,眼神同样盯着这件鳞裙,似乎陷入了回忆,不经意间将它的来历讲了出来,“这是母亲准备给姐姐缝制的成年鳞裙,可惜还没有完成。”
母亲?这个陌生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松碧麟的脑海中,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伸到了姐姐的鳞裙之上,那完美贴合的鳞片以及绝妙的搭配,从其中竟然有丝丝温热传来,这便是母亲的气息吗?
当船员们看到恢复少女装扮的松碧婷的时候脸上都挂上了欣慰的笑容,这才是一个少女应有的装扮,何必天天脏兮兮的。
“对了,父亲,那位就我们的修行者难道已经离开了吗?”经过短暂的温馨之后,松碧婷四下张望,却并未发现那神秘男子的踪迹,眼神中不住的有些失望。
提到那神秘的男子,松碧麟瞬间便恢复了精神,“咦?姐姐,你怎么知道是修行者拯救了我们?他就是我们就回来的那个哥哥啊,他根本没有死,而且哥哥非常的强大,还能能够在大风大浪中自由穿梭,如履平地。”
“是吗?那他在哪里?”松碧婷期盼的问道,言语中似乎有些闪躲。
姐姐的问话可让松碧麟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哥哥他走了,如果不是父亲阻止,哥哥还要教我本领呢。”
“走了吗?”松碧婷失望的说道。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知道,哥哥的名字和我一样都有一个麟字,我叫松碧麟,而哥哥名叫陆麟!”
……
姐弟二人不约而同的来到千蛇船的边沿,目光均是锁定在一个方向,就是那个名叫陆麟的男子离开的方向。
两位孩子的反应让作为父亲的松天德感觉到隐隐的不安,女儿的反应明显是情窦初开,她已经成年,有这样的情绪也无可厚非,可是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