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君子笑得很猖狂:“看样子还不笨嘛!”
许世龙眼神一冷,从腰间抽出软剑快若闪电朝他刺去。毒君子赶紧从房梁上飘落下来,只闪不攻地踏着步法晃来晃去,像是在戏耍他一般。
其实若要论真刀实剑的功夫,毒君子还真打不过许世龙,但没关系,他轻功好,跑得快,许世龙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加上他擅使毒,只要拖延足够时间,放倒许世龙绝不在话下。
当然,许世龙又不傻,怎可能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使出十成功力挥出密密麻麻的剑网,毒君子被逼得连连后退躲闪,却在这片刻功夫,许世龙已经趁机从窗口跳出去,一下子消失在屋瓦街道之间。
毒君子没有追,只是对着远方闲闲吹了声哨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看你能嚣张得几时!”
话说许世龙纵然逃出了毒君子的追杀,他自身却是中了剧毒,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面色青白嘴唇青白倒地不省人世。好在许府的管家不吃闲饭,急忙去请太医,恰巧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庸碌之辈,忙活半响到底把许世龙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了。
临走时太医还心有余悸:“玲珑粉乃毒君子所创,毒性流传甚快甚列,若非尚书大人来得及时,只怕此刻已经化为一滩脓水。蓝某上次就见同一症状的病人,短时间内生生被折腾致死,幸得自那以后有所研究才有解法。只是还请尚书大人注意了,毒君子此人心狠手辣,极擅用毒,莫要轻易得罪呐!”
许府管家只是呵呵笑着把人打发走,对于主子怎会招惹上那么个危险人物持保留意见。
一只狐狸一只狼,真要对上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毒君子不好惹,当他家大人就好欺负了?
毒解之后许世龙很快就醒过来了,拖着尚未痊愈的病体去见刘水,气得抓狂。“李音容,难怪你有恃无恐,原来有毒君子撑腰!不过我告诉你,你还是死了心吧,他已经被本官抓住处死了!”
刘水不以为然:“随便你。”毒君子那么容易死就不叫毒君子了,何况许世龙这模样,好像被毒君子整得不轻?这真是件喜大普奔的事情!
许世龙眯起眼睛:“看起来你也没对他有多在意嘛,作为枕边人,你如此态度可真叫人伤心。”
刘水耸耸肩。“我枕边人多的是不差他一个,何况那家伙把我用来炼药那么久,死有余辜。”
许世龙一下子抓住了重点:“炼药?”
“对啊,听说过药人这个词吗?”刘水扬起唇角,见他面色苍白眼神惊痛愈发开心,手往下移,将腰带慢慢扯开,“把人泡在充满药材的水里,观察药人对各种药水的身体反应,比如百蚁攻心的剧毒,比如肝肠寸断的噬魂草,比如腐蚀肌肤的新药……当然,也有让人消疤止疼的圣药,所以试药的人不一定会死,反正快死了的时候,总会被主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许大人,你对奴家的身体可满意,据我那可爱的姘头主人说,我体内拥有千百种剧毒,随便一滴血都能毒死一头羊。”
身段美好的女子衣服下的肌肤通常如凝脂白玉一般令人难以移开目光,而李音容纱衣下的肌肤却是刀疤烫疤鞭疤剑疤纵横交错,一如她那张不堪入目的丑脸,叫人作呕,再也不愿多看一眼。
许世龙面色震惊,眼中流传深深的痛楚。他看着她,声音都抖了起来:“容儿,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这都是事实!看我现在带着一身的毒,又丑又残疾,你还有兴趣吗?”
“李音容,你非要如此伤人吗?”
“许世龙,我说的都是事实。”刘水笑得灿烂,眼中一派凉薄,配上那张让人不想再看第二次的丑脸,深深有种地狱恶鬼爬出来的狰狞感,“难道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还要我无时不刻保护着你呢?尚书大人,你似乎忘记了,我所遭遇的这些,正是拜你所赐呢!”
“别说了!”许世龙沉重地闭上眼睛,顿了顿,睁开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沈画儿那毒妇,自该落得应有的下场!”
刘水还未开口,他已经长袖一拂,卷着一阵风匆匆忙忙走了,从他沉重踉跄的脚步可以看出,接下来将会有人倒霉了。
哎,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懂得反省呢?沈画儿害李音容不假,可某人才是罪魁祸首好不好?这样子被迁怒的那正室还挺倒霉。
其实吧,她还挺喜欢沈画儿。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独自作战的时候,能拉到一个朋友真的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可惜了。
当然,仅是可惜一步好棋,沈画儿落得什么样下场她并不同情,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事情已到这地步,她也懒得去改变了,捶捶发酸的腿脚,补个好眠,计划天黑去许世龙书房找点东西。心术不正之人通常不会只做一件阴损事,若是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挖掘出来,身败名裂才是对那厮最好的报复。
夜幕很快降临,老天难得给她开了后门,皇帝一道急召,把许世龙召进皇宫去了。
不过许世龙出门前,特意把她房间周围的守卫加了两批。他们也不为难偷窥她,只要她不出门,他们就是一群隐形人,安静如鸡。
刘水隔着窗子往外看,夜色如墨,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扫一眼窗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不动声色合上窗子。
正计划着怎么不惊动别人跑出去,墙角传来轻微而古怪的声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