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之以鼻。
他解开了她束发的缎带,扔到一边,捧住她的脸颊说:“真美。”
当他说这句话时弯下腰来凝视她的时候,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嘴唇。因为隔得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眼角的余光只看到他嘴角微微扬起,右手后探摸到身后的开关,按下。房间里暗下来,只有客厅里的电视机还发出闪烁的暧昧的光。
他的手托起了她的腰,轻易就让她晃荡在空中。
他总是很温柔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因而很性感,由内而外,哪怕她知道他骨子里那么点本性。
他撕裂了她的那层膜,她额头上的汗留下来,流到眼睛里,她微微发红着眼睛看着他,但是没有叫出来。
那一刻,他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但是明显放缓了动作。
月光从天窗洒进,落在身上淡淡的金色。
他捂着肩膀撑起身子,在上面看着她:“这是什么?”
“您自己不会看吗?”她翻身朝向另一面。
如果一个女孩不喜欢你,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接近你又犹豫恐惧;如果一个女孩不喜欢你,她为什么如此患得患失;如果一个女孩不喜欢你,她为什么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
很多年以后想起这段往事,她没有办法说起她最后怎么慢慢变成那样现实的一个人,但是,在去过宫殿以后,有谁愿意再回到贫民窟里。
以前也觉得自己能是那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那种栖居镇江湖畔对金钱不屑一顾的清高傲岸的少女,如今才发现,以前不为动容是因为她还没有体会过金钱和权力的美好,那种站在这个世界的金融中心俯瞰众生的感觉,有谁能够抗拒呢?
她站在这一面落地窗后往下望的时候,心情是难以言说的。这栋57层的摩天大楼,抬头看,仿佛置身于云端中。
孟西沉的影子覆盖在她身后,和她的一起倒影在这面玻璃墙上。难得的是,二人都不恐高。他的手落到她的腰上:“以后想做什么?”
“我现在在做设计。”
“室内?”
“嗯,石材的。”
“每个月得到多少?”
“底薪+百分之一的提成。”
他的脑袋搁到她的颈窝里,冰冷的唇擦过她脖颈处的皮肤,撩起她的一绺发丝来轻嗅:“想不想自己给别人发工资?”
“……”
他亲吻她的侧脸,她偏过头,隔开他,退到一边:“我没有经验,我想自己先试试。”她回头看到他微笑,走上前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亲吻他,一步一步把他逼到那后面的沙发座椅里,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去。
她低头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嘴唇,分开以后仔细地看着他。
“怎么了?”
“你可真是好看。”她捧着他的脸,抚摸他的头发,它比她想象中要柔软,孟西沉捉着她的手指笑,乌黑的睫毛碰在她的手背上,微微的痒,“那踹了你那小男友?”
“他是要和我结婚的。”
“瑶瑶,他满足不了你。”他明亮的眼睛就像浩瀚的星海,带着一种让人咬牙切齿的伫定,“你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孩。你想要做给别人发工资的人还是巴巴等着那每个月少得可怜的工资?”
“有一件事其实我欺骗了你。”
“是什么?”
她扬起头又吻他,分开以后,静静地看着他,手指抚摸他的嘴巴。
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回国的那一天,天气很晴朗。他开车送她到她现在住的小区楼下,下到车来,抬头望她的窗口望了望。
“小窗户,有什么好看的。”
他指着上面的爬山虎说:“原始,生态。”
她踹了他一脚,笑过以后,回头对他认真地说:“再见。”
“不再考虑一下?”
她真的仰头想了想,点点头。
“我可不是白嫖的,亲爱的。”他笑容莞尔。
她走近一点,吻了吻他飞薄的唇,退开,钻进那栋老旧的五层高的老楼房里,远远地冲他摆手:“再见,孟西沉。”
她跑进那幢老楼房里后,拼命往上面跑,跑地越来越快,直到进门,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心跳依然快到惊人。
她真的佩服自己的定力,刚才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但是停下来细想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呆在他的身边,一个女人的保质期是多久?
还不如见好就收。
她不想以后见面的时候,两人如仇人一般。这个礼拜,她并不是没有收获。她见到了这个世界金融中心的样貌,挥金如土的上流人的生活,名贵的衣服和漂亮的宝石,还有那个让她觉得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男人。
以及,她学会了骑马,和怎么样对付付梓媛那一类的女人,和应付那些看似嚣张傲慢实则外强中干的商人。对付他们,绝对不能说软话。
下雪天的日子,她在和孟西沉一夜fēng_liú以后和平分手。
下雪天的日子,她去驾校报了名。
下雪天的日子,她和凌晔成为了正式的男女朋友。
下雪天的日子,她成功拉到了自己转行后的第一个大单。
下雪天的日子,她决定努力赚钱,离开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下雪天的日子,她决定再也不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