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一直把萧应至送到医院门口,返回来,继续守着赵竟安。
萧应至本来就是故作镇静,在外人面前没有表现出来,等韩宇一离开,他就绷住不住了。
双手用力的揉了揉脸,痛苦而内疚。
他告诉她不能喝酒,她竟然喝了酒。
那种药物刚开始实验,是从一种变异的病毒里提取的原始菌株,是很多流行病毒的宿敌。
平常小感冒服用确实见效快,可是一旦遇到酒精,那就是要命的反应。
萧应至回到他的别墅,直接去了地下,五百多平的地下室规规矩矩的放了很多架子,上边摆满了各种药剂。
萧应至走到最里边,拿了五种药剂,又用量药器量了,放在仪器里,混合,大概半个小时后,放在一个容器里用一种特殊物质化了,然后平均分成了两份。
萧应至面色沉静的盯着两份药,如临大敌似得看了一会儿,然后将其中一份又取出一点放到了另一份里。
修长柔韧的大手附在额头上揉了揉,稍有差池,两个人都会与世诀别。
这算不算的上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
一分钟后,萧应至拿起那份多的毫不犹豫的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天他要亲自试一试毒药的滋味。
救她,现在的唯一办法就是以毒攻毒。
五分钟后,萧应至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然后全身开始发烫。
腹内像火烧一样,膨胀欲裂,弄的萧应至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站立不稳,扶着架子倒在地上,手里攥着一块毛巾,然后咬进了嘴里。
折磨了半个多小时,萧应至陷入了昏迷。
早晨的朝阳虽未升起,可是天色已明。
地下室仍然一片昏黄,萧应至扯着干裂的嘴角笑了笑,他还是醒过来了,大概是老天都觉得他连表白都没有就这么死了太过可惜,所以给了他机会。
又过了一会儿,萧应至身上汗水渐渐消落,毫无气血的脸上出现一层薄薄的脆皮,是烧了一夜引起的。
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又回到操作台上,将昨夜那副药,减去些分量,包好。
去拿了一些犀牛角,川贝等一些跟他所配的药不想克的药物熬成了汤汁分成三份,将之前配好的,放在其中一份中药汤里,然后封到三个袋子里,带走了。
一宿就这么过去了,韩宇守在床边,看着赵竟安气息渐渐微弱,身上的温度还是四十度以上,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了。
什么叫柳暗花明,什么叫山重水复,韩宇总算感觉到了。
在看见萧应至的一霎那,他真恨不得给他磕一个。
萧应至一看见韩宇就从包里拿出一包汤药递给他,“这个应该有效。”
韩宇接过汤药转手递给了张亦欣,让她去找医生化验,得到医生的许可才能给赵竟安服用。
大约半个时辰后,张亦欣返回来了,带着医生的话,告诉韩宇:“唐医生说就是普通的中药,估计没什么用,不过也不会影响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