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扫了一眼院子里这一排梧桐树,找了一棵最粗壮的,“就这一棵树了,最粗最壮最高。”
“好。”
“那我去拿工具。”
苏念说完,一溜烟的冲着别墅跑。
进入别墅都没换鞋,扯着嗓子喊,“陆景璿——”
陆景璿原本在书房中看着资料。
可是耳边总是荡着苏念清脆的笑声,连文件都看不下去了,直接踱步立在窗户旁,看着在梧桐树中穿梭的她,眼神笔直温柔,唇角扬着笑容。
心里感觉神奇,苏念就像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她无疑是脆弱的,也是坚强的。
心里存着伤,她亲眼目睹她妈妈的悲惨遭遇,在她幼小的心灵罩上一抹y影。原本以为她会像温室的花一样,会凋零,但她却绝境重生,长成了一株草,顽强坚韧破土重生,迎着风肆意摇摆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心里存着恨,叶景琛带给她的,**了几年颓废了几年,至今不能释怀。
可就在那最y暗的时候,也保存着那份纯洁与美好。
她裹着伤活着。会快乐的像一道光,也会忧郁的似随风而逝的。
陆景璿墨黑的眸子深了深,他是第一次这样去关注一个女人,想尽办法去解读一个女人,了解的越深,他发现越让他欲罢不能。
他不仅想要了解她的过去,还想参与她的现在,更好奇她的将来。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吸引着他的注意。
正想着苏念破门而入,“陆景璿,你在这里啊,有没有刻刀,在树上刻字的那一种。”
陆景璿回过神,“在工具室里。”
“哦。”
苏念转身离开,并没有直接去工具室,先回房间拿了单反,挂在胸前。外面景色很美,值得拍下来。
到工具室的时候,陆景璿已经翻箱倒柜的帮她找东西了,见她过来将一个小型工具盒递给她,说“你不会想要在树上刻到此一游吧。”
“……”苏念接过工具盒,打开一看,是专业的木雕刻刀,她学美术,雕塑课上过,木雕课虽然没上过,但是也参观过老手艺人雕刻木雕的过程,他们手里的就是这样的木雕刻刀,合上盖子瞅了瞅工具室,琳琅满目,什么工具都有,有时候真觉得这别墅跟一宝库一样。
“陆景璿,问一个问题,这别墅是在你名下,还是在你哥名下?”如果在陆景琛名下,夫妻财产共有,老公的也算她的吧。
陆景璿嘴角抽了抽,斜了正在打小算盘的她一眼,笑的陈述事实,“这是婚前财产,不管在不在我大哥名下,都跟你没半点关系。”
“……”尼玛,等见到陆景琛一定要吹吹枕边风,让陆景琛在房产证上写上她的大名,不过想到要见陆景琛,又开始犯愁,“我去不成巴黎了,你哥知道不?”
陆景璿眉头一挑,“我还以为你睡一觉就忘了呢。”
苏念讪讪一笑,“怎么可能呢,但现在这种境地就是无解的题啊。你知道的,我一接到你哥的电话,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