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骆雪彼时的小哥哥,此时的殷凛,当年被那对母子带回去后,就遭受到了长达两年的囚禁加百般折磨,而这些受折磨的痕迹,只有此时的殷凛身上才有,自己也不可能因为要骗骆雪,就狠下心将自己千刀万剐,从而来造出那种伤痕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所以最好的选择是跳过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将这段跳过去的话,也可以遮掩掉本家对此时殷凛的罪行,只留下他口中所述的恩情,这样做的话,骆雪就只会恨当时开车撞死她爸爸的当年殷凛,从而恨起此时的殷凛,对本家却是感激不已,为本家所用。
这样的话,就可以在达到预想的目的之余,再多加筹码,而自己成为了骆雪的‘小哥哥’的话,也等于多个筹码,虽然这个筹码是靠着和殷凛相似的相貌才能得到,但他也只能认了。
因为他知道,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笑的最好,而他正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就在司徒宵思索着这些,眼睛也微微眯起时,突然感觉背后一暖,原来是骆雪见他这般难过,便立刻伸手从后背环抱住了他,以作安慰。
“我没有关系了。”被骆雪一抱,司徒宵还怔了一下,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乱动,该表现的更痛苦一些,但是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便拍了拍骆雪的手臂,示意她可以放开自己了,因为自己并不是真的需要安慰,只要把悲伤的戏做足了,也就够了。
其实,司徒宵并不太喜欢这种被人从后背抱住的拥抱,因为这只会让他想起自己懦弱的母亲,那个一味的只知道让他忍耐,再忍耐的女人。
就连抱住他,也只是为了让他不要冲动,而没有半分真心要保护他的意思。
“嗯……”
虽然,骆雪的尾音微扬,却意外地没有立刻放开他,反而是抱的更紧了一些。
她什么都没说,却有一种魔力,让司徒宵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这个温暖的拥抱一直存在,甚至升起一种奇怪的渴望,渴望自己真的是这个小哥哥。
但是,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间的感动,他立刻回过神来,因为以他的生活环境来说,如果沉溺一件事情,很可能带来的就是死亡。
他深知这种生存法则,所以很少在任何人和任何事情上上心,在骆雪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失神,已经足够他惧怕。
将骆雪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上拉开,司徒宵转头看向骆雪,笑着说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你要不要在这里等我,等我忙完了,我们再继续聊聊这些年的事情。”
“好啊。”骆雪点头,她现在没有地方一些话。
见骆雪冲自己笑着点头,司徒宵捏住她的下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在亲上的那一刹那,他一怔,因为他明白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随即,他快速起身,去做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