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要转身,殷凛却第三次抓住她的手,这次,他叹了口气:“殷氏亚洲地区共有约十三万五千名员工,h市有八千三百一十七名员工。”
“……”骆雪一噎,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她是觉得有没有殷氏无所谓,反正她现在是饿不死的,但是有那么多人是靠着殷氏发工资过活,除了员工还有那些手里还攥着殷氏股票的散户,她如果不将他们的死活看在眼里,就未免太过自私了些。
再看向殷凛,骆雪的眼神又开始复杂起来,明明是个非常卑劣的家伙,为什么会有这种仁慈的想法?
他到底是在作秀,还是……自己错了?
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殷凛的烧才稍微退了一点,躺在那也没有一直在发抖,骆雪也有些累了,便丢下换洗的毛巾,趴在床边看着殷凛。
殷凛不让她找医生来,所以她只能拿冰毛巾帮他降温,索性这里还有医疗箱,退烧药和消炎药也有一些,先给殷凛吃了,效果还算不错。
只是,只是这么简单的吃药,似乎是不行的,毕竟殷凛的伤还摆在那,而这个医疗箱是没有绷带什么的,可能是用完了,也可能是没有准备。
伸手,骆雪又试了试殷凛的额头,温度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吓人了,而且听殷凛的呼吸,似乎睡的很安稳。
去买绷带和止血的药吧,消炎药什么的也该买一些,不换药,不消炎,他的烧根本不可能退掉的。
骆雪心里很清楚,便又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可能已经到晚上八九点多了吧,那么自己趁着夜色去下面的药店买些药品,应该不会被狗仔队发现吧?
要不然……骆雪看了一眼桌上的裁纸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咬了咬嘴唇。
……
“搞什么鬼?你是怎么看着殷氏那边的?!”咆哮声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指责的意思不用多言。
“非常抱歉。”司徒宵诚恳地道歉,也多亏他们现在不是在用可视电话,不然对方一定会看出他面上的不屑。
虽然嘴上说是没有注意到,但是事实上他对殷氏的股票变化非常关注,他虽然不缺钱,但是他从来不觉得钱多是一件坏事,因为不管是打点还是什么,都是需要钱的。
他注意到了股票的变动,本来是打算趁机捞一笔的,只是可惜被旁人抢先一步,此时股市已经收盘了,他算了一下自己的收入,不过仅仅几万余元的事情。
这倒不是说几万余元是不值一提的小数目,而是因为他的成本太高,如果他把这笔成本放在别的项目上,何止会赚到这几万余元的收入?
可以说,他这次是有点亏了,不过也没暴露自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想办法让殷氏的股票涨回去,不然,就把殷氏拆开卖掉,总之不能留在那拖着,免得夜长梦多。”
和司徒宵打电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位亲生父亲,一个永远都不打算认下他的亲生父亲。
他之所以如此催着司徒宵,是因为他在殷氏上也是有些投入,而这笔投入不是指钱,而是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