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流花小心翼翼试探般的开口,一面抬头悄悄盯了一眼姜雨婷的神色,她现在是真的发自内心里的恐惧姜雨婷,甚至比见着姜敖时还害怕。
姜雨婷捧了茶盏在手小尝一口,终于开了口,“又有何事?”语气充满了漫不经心。
“夫人她说……”流花又抬头迟疑的望了姜雨婷一眼,见她听到夫人二字神色如常,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夫人让小姐你好生打扮,晚上会有个宴会。”
姜雨婷在流花说的时候不经意间瞧了眼她,方才她的迟疑看得仔细,想来流花还以为我是该恨卫琬的罢,其实自己根本没把卫琬那个女人放在眼里,自己好歹两世为人加起来也三四十岁了,还斗不过一个养在深闺的人?
姜雨婷撂下手中杯盏,搭着桃香的手借力起身,“大夫人尸骨未寒,卫夫人就想着举办宴会恭祝她自己了?好一个情同姐妹。”她含了几分笑,声音在房里徐徐响起,她就是要流花把话传到姜敖耳朵里去,提醒提醒他,他是个多么恶心的人。
她随即理也没理流花,径直走向书桌前面,吩咐桃香铺出一张素白的宣纸。前世自己最爱的便是写字与画画,有段时间为了接触一个高官,那高官最爱这些闲情逸致的事情,还专门请教了这方面的专家学了一个月的山水画,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没事时就在家里写写画画。
她始终觉得只有在练字画画时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思绪才能得到沉淀。桃香在一旁小心地研着墨,一圈又一圈,动作娴熟。虽说姜璎珞实在是一个善妒的人,可她也是个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这方面也是经常做的。
姜雨婷看着那几只上好的狼毫笔,果然这有钱人家的人就是不一样,更何况是在文官之家,对这些用度更是极为挑剔。
她素手执笔,手腕在洁白的宣纸上游动,墨水也跟着倾泻而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