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开始放下了,所以,此时破例同我一起出来踏青,还声情并茂地说什么“清明不踏青,红颜成皓首”。
看她开心,我心里也多了份难得的欢呼雀跃。又眼见花开柳青水绿,春风柔柔,到处勃勃生机,好像自个的身子也随着这万物生发了,活动了,所以稍一在秋千上荡了一会就汗意微微,顿觉背上,手上,甚至连脸上都像那雨后春笋一旦冒出了头,再想止住已到了“抽刀断水水更流”的田地。怪不得古人也早有体会“秋千架上春衫薄”,并且诗情画意的一传再传,一致作为艺术化身的女人,一直从春秋到如今都这么钟爱着秋千的灵动!
玉儿姐姐玩了一会就央喊着累了,乏了,带着惠尔摇摆着*扇,一步三摇地去附近的茶社修养去了;而我还没有过瘾,自然就不愿“随风而去”,还在兴头上优哉游哉地乐此不疲着--速度因为没有人推虽慢了几分,但自己更是比先前欢喜啦,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自由自在--不是太快也不是太慢的,像这春天般的风一样和缓的心动神摇,属于自己内心最需要的浪漫的心驰神往的飘摇。一首轻轻柔柔的《飘摇》也自然而然地从自己口中哼出--风停了云知道/爱走了心自然明了/他来时躲不掉/他走得静悄悄/你不在我预料/扰乱我平静的步调/怕爱了找苦恼/怕不爱睡不着0我飘呀飘你摇呀摇无根的野草/当梦醒了天晴了如何再飘摇/(啊)爱多一秒恨不会少承诺是煎熬/若不计较就一次痛快燃烧/若不计较就一次痛快燃烧……
在这样的哼唱中,时而仰望着雨后蓝蓝的天,翠得欲滴的花草树木,不由得又断断续续的一字一顿的轻轻的吟出赵孟頫的一句--连朝春雨今始晴。觉得这一句就能为人浮想联翩做下所有铺垫,不想正在陶醉,却猛然听到身后一个中气十足的人朗声道“花枝点眼生春情”。不免唬了我一跳,立马止住秋千,按捺住内心不满和愤怒,悻悻然转身望去。
远不可睹,等他渐渐走近,我才看清他就是那个前几日我见的陌生男子--与我有一面之缘,让我幸存于马下,我对他报以回眸一笑的人。之后,我们又不断飞鸽传信的男人人。本来以为可以一辈子不用见的。不想,这么快就见着了。心里不免有些懊悔,心想我们之间的缘分怕是要终结了吧。毕竟,现实很多时候是充满毁坏行的。
不管怎么想,他的出现让我不免惊异,因为这是八阿哥的府上,他一个外人怎么进来的,难道和八阿哥非亲即故。想到这,以防万一,我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对他深深地福了福,算是问好。
他对我虚扶一下,倒像对我的礼节受之无愧,又像习以为常似的。抬头看向他,他只是一味地望着我,毫不顾忌地露出赏玩和沉迷的形态来。我心里琢磨道:“以为怎么着,再不济他也得是个枭雄,原来只是一个*之徒,却不过如此!”
想到这,先前的好感顿无,如好梦随着清醒一下子失去踪影,如朦朦胧胧像仙境一般的雾遇见了日光立刻烟消云散。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还真的像白居易所悟道的:“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于是,也不想和他客套啦,觉得再虚礼下去,没有了意义,转身便走。
不想,他大踏步站在我面前不走不让,两脚分开,双臂轻轻地交叉着抱着,还是一味地脸上那副痴迷的模样,让人见了更心生讨厌。心里暗自恶心着想--难道惹不起,还躲不起;连三十六计--走为上,也不行!难道女人报答一个男人的恩情只能以身相许,而男子救一个女人,也只是为了占为己有!
越想越愤慨,不由得运足劲,以为怎么着也能推他个人仰马翻。不想,他一下子抱住了我,还是那副德行,而我连挣扎也不能够啦,被他抱得一动不动。
我扯开嗓子刚喊了一句--玉儿姐姐……就被他用唇堵住了我的嘴,只能发出唔唔的不满表示抗议。我被他名副其实的轻薄和冒犯,气得火上加油,不点自燃。还好,终于,他点到为止,老实了!仅此而已,没有再冒犯下去,全身像我一样紧的一动不动,只是我是被动的,他是自作自受!
“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我哼唧着又腹音对他讲。
他的唇这才缓缓离开我颤抖的唇,还是那副德行看着我。
我也顾不得好意思不好意思啦,赶紧对他说:“你快快走吧,要不然,别人看见你这样,只有死的份,没有活着的理!”
“那么担心我,直接给我走吧,今晚就成亲,省得夜长梦多!”他一本正经地道,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我故意打着太极道。
“只要你愿意,剩下的就交给我!”他还是风平浪静地说。
“我不愿意!”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不认识我,也不了解我,同时,我也是!”
“你在说自己,我已经认定你啦,了解了你好多的事情,而且是越了解越深信你就是我身上离去的一部分!每次想到你,就感觉有了方向,浑身也都是力量!再说,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把彼此的祖宗八辈了解清楚了,还要了解什么?”
“你一定是误会啦!那只是……玩……而已”
“没有!”
“我说了不愿意,请你放开我吧,我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也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