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见你像个本该你这个年龄有的样子,欢快雀跃,看来,今天确实高兴啊!”
“奶奶,我们开始吧!”
“好!一,二,三!”
我们随后笑着,飞升着,似乎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时候的心态。老奶奶缕缕白发随风飘扬,满脸的皱纹在笑声的鼓动下更加夸张,像用了漫画的手法,夸张到不能再夸张,才创作出来的,但是,还是和蔼可亲!
稍微露出的其他部位的皮肤也是尽呈鸡皮的淋漓;但她一点也不拘束,更不遮遮掩掩地娇羞的忸怩作态。远远看着她一定会误认为她是一个“少白头”的顽童。
我们一边随意地荡着秋千,似乎忘了起初比赛的雄心壮志,一边像对诗词的聊着天,你一句我一句,倒挺有情调。什么“秋千架上,春衫薄”;什么“笑渐不闻声渐悄,有情却被无情恼”,都被我拿来临时充数。
她就不同啦,简直让我见识了秋千在文人的那里的新境界,还让我学会了胆大妄为地篡改他们的杰作,而她还一直鼓动我坚持,说什么诗词本就发自情,而情又源于生活,我们的生活的和他们的不同,理应渗透进自己的生活,重新增加些内容,也算创新的开始。
她说,比苏轼的《**》--**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亭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这句诗中的“歌管楼亭声细细”,女人要是吟诵下来,总觉得不符合女人的理想,不换成“你情我浓声细细”。
她说,是想,哪个女人不渴望找个肩膀扛扛,找不着,没办法,才自己不得不挑大梁;所以,对女人来说,你情我浓可能才是**一刻值千金,不像男人把饮酒作乐,逢场作戏,因为得不到而视为最美好的时光。
在她一点点详细的分析和阐述中,我刚回过神,想换个姿势继续飘哉荡哉。余光却碰到远远有一群人走来,更有甚者,我越来越看得分明的是,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明黄黄衣服的中年男子。
在宫里,只有皇上可以随便穿黄色,据说,本朝本代还可以加上太子,足见当今天子对他*爱之极。可惜,*溺之下不光没有孝子,还尽出不成器之徒。
看那架势能排除是太子,也只能是前者,为了预防万一,我行了一个大大的礼,默然不语以示恭敬。自古,祸从口出,我沉默总安全一些吧。他不急不缓的脚步越来越近,听他叫了一声“阿母”,绕过我,走到了老奶奶的身后去推她的秋千。
“丫头,起来。这是我们大清朝的皇帝,不知者无罪,你快起来吧,不用虚礼!”
“是啊!朕在阿母面前,都是听阿母的。哈哈.....”
他虽然和蔼可亲的有说有笑,我也只好“识时务为俊杰”的立在一旁。一会,一个自我介绍是十二阿哥的身着浅米色衣服的男子,主动说要为我推秋千,还说让他过一把打酱油的瘾。我不好说什么,就连忙摆手。
“丫头再玩吗,要不然,我自己玩多没有意思,是吧,皇上!”
“阿母说的对,胤祹,乖,听话!”
皇上学着老奶奶的口吻卖萌,真让人吃不消,不是吓得起鸡皮疙瘩,但也不是滋味,个中感觉,没有身临其境,怕是难以体会。我乖乖地坐好,由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和刚才却是两种境界。看来,还真是明明是一种事情可以有两种心情。
这时,夏天的风已经不能把我的汗意不断,彻底吹干。还好,慢慢好了些,这要多亏了秋千架上春衫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