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闲抹着她的泪珠儿,说道:“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羽鹤和可可,都是我的责任,等你和竹儿把事情解决之后,你还要给我更重的责任。”
陆羽鹤嗯了一声,如受伤的小猫一般轻轻在他怀里蹭着,说道:“以后你不准再伤我的心,不然的话,我让你再也见不到我和可可。”
陈半闲擦干她的眼泪,道:“放心,放心。我对你发誓,我对老天发誓。”
两人从往昔的一点一滴聊到了现在,陆羽鹤将藏在心里的一些话都吐露了出来,眼泪流得不少,但内心里却舒服了许多。
陈半闲将之一一记下,女人的内心很敏感也很柔软,就连陈半闲都想不到一些不经意的举动会让她不快活,看来,以后只能改之了。
陈半闲正想跟陆羽鹤再好好恩爱一番,但是小家伙却醒了过来,呜呜哇哇喊着爸爸和妈妈,还不停地踢着小床边的木栏。
陆羽鹤紧闭的双眸睁开,脸色红润着,莞尔一笑,道:“这一次醒来,估计不到中午是睡不下去了的,你没机会了,快去哄女儿。”
陈半闲无奈地叹了口气。
陆羽鹤一瞪眼,道:“怎么,你不刚刚还说她是你的责任吗?你现在就想推卸责任了?”
陈半闲叹息道:“你还说我以后不能欺负你,这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负我!你和女儿都欺负我!”
说完这句话,从陆羽鹤的身上爬了起来,随意穿上衣裤,走到小床边上,把女儿抱了出来。
“坏爸爸,呜哇哇……”可可喊了一声坏爸爸之后,嘴里就呜呜哇哇的,陈半闲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陆羽鹤每每听到女儿这么喊他,就觉得好笑,卷着被窝,侧着身子看着父女两人,脸上挂着幸福和促狭的笑意。
陈半闲问道:“可可要吃奶吗?”
“不,不,不……”可可连连说道,只会说一个不字。
人就是这样过来的,从一开始懵懂无知,牙牙学语,到最后的看破天命,淡然的,带着微笑去面对死亡。
人之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多不过百年尔,所以,要尽量不留下遗憾来。
杨镇山于情于理来说都值得尊敬,而且他已有忏悔之心,陈半闲愿意在他最后的弥留之际带着女儿来看他,愿意让他无憾而去。
像杨镇山这样的人,不应当抱憾而终,虽然当年的他做的事情有些过分。
陈半闲问道:“是妈妈的奶好吃还是瓶子里的奶好吃?”
可可估计也不清楚陈半闲是在说什么,下意识地答应道:“妈妈的好!”
陈半闲哈哈大笑道:“我也觉得妈妈的好吃。”
陆羽鹤的脸色一红,斥道:“死陈半闲,你教女儿什么呢?信不信我砍死你!”
陈半闲一边笑着一边抱着女儿走到床边来,坐下后,将女儿往床上已放,她便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来,在床上乱跑乱跳,时不时会摔倒在床上,不过床垫很柔软,倒也不用担心会摔伤了。
“你教她喊我坏爸爸,现在都还没改过口来呢,我问她这点有什么稀奇的?”陈半闲问道,“再说了,你这纯天然的,真的挺好喝的。只可惜,现在没了。等怀二胎的时候,我得先……”
“吧唧!”
一条美腿从被窝里探了出来,狠狠一下踢在陈半闲的屁股上,把他踢得从床上栽到了地上去。
“让你贱!”陆羽鹤恨恨地骂道。
可可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咯咯直乐,拍手道:“打死坏爸爸,打死坏爸爸!”
“……”陈半闲满脸不爽地看着陆羽鹤。
这回,轮到陆羽鹤哈哈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