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策被他的那一声小月叫的浑身一颤,他稳定稳定情绪,十分严肃的摇摇头:“我看未必,他脖子上有一道剑伤,那就说明教主本来是想杀了他的,可是为什么最后又要救他呢?只能说教主对他有了一丝微妙的感情波动。”
魏文书认真地瞧着他,期待他的深层推理,吴天策煞有其事地:“你说说男女之间的什么感情能攸关生死呢?”
看着魏文书脸上一抽,吴天策的心里简直开心无比,他继续添油加醋:“我看亲情是不可能了!”他说着还十分严肃地朝他肩膀拍了一拍,魏文书的精神似乎垮掉了,眼神空洞,他拍他肩膀一下他的肩膀就相对着往下那么沉一下,他拍完又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地:“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吴天策没事人一样满心欢喜地拂袖离去。将矛头指向凤长鸣后魏文书将有些功夫要花在凤长鸣的身上了,他自然也就得了空闲,想到此处不禁暗自佩服自己的语言能力,既然有如此语言水平按理这个文书的工作还是要他来当比较稳妥。
或者说,这个故事的说书人干脆就应该他来当。
吴天策的身影在他身后渐行渐远,转过一个拐角消失不见,他却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在原地摸着下巴呆呆地思考良久。眼下的形式十分严峻,一方面当事人何怜月昏迷不醒,而另一方面似乎有人插手了这段美好的姻缘。他和何怜月可是从小的相识,她爹爹沈石就可是对他青眼有加,如今断然不能被人横插一脚,他觉得现在有必要铲除一切异己。
他想着,抬脚两三步迈到凤长鸣的门口,酝酿出一番被人戴了绿帽子的愤怒情绪和要砸场子的一腔热情,酝酿完毕,抬脚推门便进。
凤长鸣刚刚躺下不久,正兀自揣摩何怜月叫他上山来的意图,猛的便听到门被人打开。现在不是饭点,定不是送饭的,他以为是吴天策回来了,于是不由自主地道:“可是吴大夫来了?”
魏文书铁着脸,拿腔作调:“然而并不是吴大夫。”
凤长鸣掀起被子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上面,凝视来人:“这位是……”
“赤月教玉笔夺命郎,叫我魏文书就好了。”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好给凤长鸣来个下马威,他在报自己的名头时特意临时杜撰了一个“玉笔夺命郎”这份虚号,其实并没有这回事。
凤长鸣果然十分尊敬地望着他,还了一礼,谦虚道:“原来是尊驾,久仰久仰。”
他的这个动作牵扯里衣,裸出胸口坚实的肌肉,十分具有视觉冲击。相比之下魏文书委实照这个练家子单薄了一些,于是嚣张的气焰顿时颓靡不少,他看着他还留有伤疤的胸膛不由自主地空咽了一口,眨眨眼,喉头不安地上下滑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