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鸣等这一刻等的肝肠寸断,在凌空护破碎的瞬间他忽然得逞地笑笑,猛的张开双手,不徐不疾地道了句:“停。”
飓焚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谁知却在他说出这个字的瞬间它忽然感到一股奇怪的力量顺着手腕爬上来,就像是一条蟒蛇紧紧地将它的手腕盘住,顿时手腕一僵,力道便再也无法透过手臂传输过来,于是它那么不甘心地眼睁睁地看着狂歌戟的势头越来越缓,最后干脆停在他的面前。
他呵呵地笑,笑的它魂不守舍,它猛然跳到一旁与他拉开距离,难以置信地看着凤长鸣:“你是苏家的?”
凤长鸣一愣,笑意愈深,看着它说:“你猜错了,不过能认识苏家的束木术,你倒是不一般嘛!”
这个需要口诀与契印并施的苛刻招式,正是他年少时偷学的,苏家五行术之一的束木术。
束木术固然好用,可是缺点就是命中率不高,因为你要用元力准确地对方的手腕,而且是一击即中才会奏效。还好当时飓焚手腕的速度不快,所以他才能轻而易举地将它束住。
飓焚脸上面如死灰,手中的狂歌戟也似乎变得沉甸甸地拿不起来,它本来就是一副单薄无力的样子,如此一来更显手无缚鸡之力。
凤长鸣知道束木术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且飓焚自然也会反抗,由此一来束木术的限制时间将会大打折扣。
凤长鸣笑看着它,眼神之中带着莫名的悲悯。对于落入低谷的人,凤长鸣一般都会很有爱心地帮她一把,可是对待敌人,凤长鸣还是觉得,落井下石才是王道。
双手被束缚住的飓焚异常惊慌,打仗没有手臂就好像你吃饭没带钱,考试没带笔,求婚没带戒指。尴尬不说,而且结果往往都是让人难以承受的。
凤长鸣抽笛在手,白色元力凝集而上。他弓着身子右脚后撤一步,就像压在弹簧上随时都能弹射出去似得。飓焚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渗出一丝寒意,它面前的男人好像忽然变得高大起来,沉重的压迫感汹涌而来。凤长鸣不说话,身子如离弦之箭朝它猛然冲过来,它下意识地避了开去,由于双臂还被束木术所束缚,导致其手腕以下几乎完全失去知觉。这一避为了保持平衡小臂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些微小动作,而这个动作又致使手指肌肉产生变化,其中一柄狂歌戟呛啷一声掉在地上。
它自然没有功夫去管掉下去的狂歌戟,此刻的它正忙着躲避凤长鸣的攻击,而凤长鸣速度极快,直取它躲避的方向,动作居然丝毫没有停顿。飓焚大惊失色,眼看着凤长鸣渡着元力的思若笛竖劈过来,束手无策的它只好机械地抬起手臂,用仅剩的狂歌戟格挡,而它的手腕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有手臂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挡凤长鸣这一击,只听得锵的一声撞击,它手中的狂歌戟应声激飞而出,它一惊,背后冷汗涔涔落下。凤长鸣见它的兵刃全部脱手,于是更加大胆起来,只见他手心氤氲起一层惨白的雾气,猛然拍向它胸口,它一时慌神躲闪不及,这一掌便生生地吃了。
打击能叫一个人消沉,也往往会叫一个人重获新生。这一掌对于飓焚来说好像打中地不是胸口,而是啪地一声甩在脸上的一大耳光,羞耻感就像潮水一样冲了过来,它目眦欲裂的眼神表现出现在的它是多么羞愤,羞愤到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
而凤长鸣自然没有注意到它的表情变化,打完这一掌又毫不拖泥带水地迎面一脚,正踹在它秀嫩的小脸上,它就像是一个被踢出去的塞满布匹的布囊,直直地朝后面跌飞而去,而凤长鸣比它跌飞的速度更快,他猛的窜上一步膝盖一提朝他面门又是狠狠地一下子。飓焚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脑袋都嗡鸣作响。
它本来就是向后飞出去的,在凤长鸣中途这推波助澜的一膝盖的帮助下增长了些速度,于是更加顺畅流利地向后飞去。期间撞飞火堆一个,由于速度很快,所以还没等火苗窜上衣服它就又继续向后倒去了,安然燃烧的柴火受到撞击顿时被冲的四散,火星飘扬起来,像是一堆受到惊吓慌不择路逃散离开的萤火虫。
凤长鸣脚尖点地,随即又跳上前去,火星在他面前重重叠叠,他微微眯了眼睛防止被呛入眼睛里,同时举笛过头顶,眼神闪过一丝凛冽,手中思若笛垂直于地面,白色的元力氤氲出来仿佛是白色的巨刃,飓焚清晰地感受到他森冷的目光中传来的冷厉,像是一道能斩人与须臾的利剑。
恐惧是从内心深处最底层散发出来的,是如此真实而迅猛,飓焚雪白的脸色像是一张添加了荧光粉的纸。笛子上的元力是它们天妖一族的天敌,那象征着人族纯阳之气,血脉精华的元力,此刻正在笛子跳跃,如同来自地狱的火焰。它眼中徒留一丝惨白,如烟如雾。跃起的凤长鸣屈起双腿,双膝如同两根撞钟木,朝它胸膛猛的撞过去,它闷哼一声,嘴角一丝淡绿渗出来,凤长鸣暴吼着跪在它的身上,将它死死地向地面上压去。
轰的一声,飓焚的后背重重地朝地面摔去,它好像从未这样狼狈过。整个人受到震动,躯干明显地抽搐一下,好像五脏六腑都破碎了。
凤长鸣跪在它的身上,眼神如同一匹饥饿的狼,手中着思若笛还十分虔诚地举着,而下一刻,他一挺腰板,大吼一声又猛然匍匐下去,像是在做一个恭敬的跪拜礼,随着这个动作,他举起的笛子已经毫不犹豫地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