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要……”朱文定大惊失色立马上前捂住他的嘴,递了个警告的眼神后才缓缓放开手。凤长鸣不吐不快,在解脱后又做了个“闯皇宫”三个字的嘴型。
朱文定点头:“从字面上理解,就是这样。”
这消息太震撼。就在刚才,朱文定毫无征兆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凤长鸣,凤长鸣觉得他们两个人简直是疯了。
“你们是疯子吗?闯皇宫?多危险你知道吗,你以为皇宫是中阳山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说完突然觉得这么说显得中阳山太随便,有贬低中阳山的意思在里面,但是话一脱口便覆水难收,于是只能硬挺着,期望他们两个不要发现。
这两个人果然没有辜负凤长鸣的殷切希望,真的没有发现,这让凤长鸣很欣慰。
朱文定说,皇宫是个好地方,好的地方人人向往,这不过分。实则很过分,因为皇宫不是一般的地方,这个地方说好了叫皇宫,说不好听了叫特sè_mó鬼监狱集中营,他的主要职能是禁锢一些人的自由,作为回报,这些人会得到权利与金钱。对于皇族来说,这是一笔生下来便会注定的交易,不管你同不同意,因为你别无选择。当然很多人向往这笔交易,用一生的自由换提心吊胆守护无尽的金钱与权力,笔者对此不禁呵呵然,这笔交易到底值不值当,众说纷纭,笔者皮里阳秋,暂不发表观点。
既然是监狱,那就没有让你想进去便进去的道理。它不是翰林院,你有学问便能进去,也不是,你有钱便能进去,更不是医院,不论你有无疾病只要你是个人就能住进去。
美貌和能耐,想进去,没有这两样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然而可惜的是前者只为广大未婚女性开放通道,俞恪衷和朱文定都是汉子……虽然朱文定不好定夺,但是从生理学来讲,他是属于雄性无疑。
两个人这番千里迢迢地从极南的盖茵林来皇宫绝对不是简单地赏个景,凤长鸣觉得他们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并且,凤长鸣很乐意知道这目的到底是什么。
朱文定笑,引诱似得:“我告诉你的话,那你与我俩一起进皇宫如何?”他的杯递到凤长鸣的面前,是要碰杯的意思,凤长鸣狐疑地捏起杯,与他碰了一下,却是没有喝,朱文定不以为意,自顾自的饮了,完毕后又对着凤长鸣:“怎么样,敢来么?”
短短一句话,这个“敢”字用的忒好。对付青春期的热血少年们,这一个“敢”字胜得过诸葛亮巧舌十万,敌得过项羽精兵三千。笔者曾多次败在这个字上,吃亏无数,至今心有余悸。细细思来,为何成年人心思缜密?想必大家都是一样,都是在青春期吃了“敢”字的亏,所以才变得拘谨小心。
作为戕害无数青少年屡试不爽的“敢”字,对付凤长鸣自然也从容淡定不会失手。
凤长鸣一时少年英豪,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潇洒的一口浊酒入喉火辣辣的疼:“你且说来是为何,一个小小的皇宫我凤长鸣倒还不至于怕他。”
看着这架势,凤长鸣这是铁了一颗心追随二人进宫送死的步伐了,朱文定不再隐瞒,小声地将事情全盘托出。
盖茵林,地处和州之南,与楚天海相接。朱文定在此讲了半个时辰有关木婴族的风土人情,历史文化,凤长鸣听得无聊,笔者写着也无聊,故将这一段隐去。
滔滔不绝的朱文定唠叨的功力照陈昱毫不逊色,终于在凤长鸣摇摇欲睡的时候朱文定切入了正题。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
大顺素来与木婴族井水不犯河水,原因是盖茵林毒虫横行,蛇蟒交错,实是一个不毛之地,利用价值不是很大。而且当时的大顺与北部煖雪国在秦双岭相互对峙,纠纷长达数百年之久,大顺更是无暇顾及盖茵林,结果盖茵林成了唯一一个既没有附属国度又没有自己城邦的地界。
唯一能证实木婴族历史文明的只有闻名遐迩的胭脂锦。不过终究是一匹布,不似名刀宝剑惹武林争端,也不似仙草灵果让术士振奋,珍贵归珍贵,那也无非是可有可无的一匹布,在那个物质享受远没有今天苛刻的时代,胭脂锦的存在只不过是给当时色彩斑斓的传说再添一笔浓妆罢了。
然,人怕出名猪怕壮,但凡是出了名的,哪怕是个遗臭万年的烂名也总会被人惦记着。胭脂锦扬名在外,成为了上层贵族礼尚往来的奢侈品,奢侈品这东西较之实用品当真是寒木春华各有千秋。纵观千百年奢侈品历史,笔者突然顿悟,奢侈品的本质其实不是用的,而是送的。
大顺帝五十寿辰,四方各地的官员宛如一夜之间被灌输了纳粹思想,纷纷四处掠夺财宝,明争暗斗不在话下。各地名仕瞧准了这个好机会,纷纷进言献策,为自己征得一官半职的同时也加速了宝贝向宫里汇聚的速度。更有众多仕途多舛的才子从温柔乡里惊醒,拿出应试的热情来,挥洒多年不曾动用的作画,但愿借此机会仕途能够略有改善。
一时间,宝贝供不应求。
胭脂锦作为宝贝之一很荣幸成为了凉州刺史的目标,于是他立马招募武士三十人,辩才三人,医师两人,毒士一人前往盖茵林寻找木婴族但愿能求得一匹胭脂锦。盖茵林里何等危险,这些人都是抱着葬身于此的态度执行命令。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还真回来了,不仅超出原计划带回来了多匹胭脂锦,竟然还带回来个美人。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