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妃剑飞至扬雄的面前,他脸上最后的一寸镇定被彻底摧毁。
索性玄妃剑很给面子,并没有顺利地刺下去。扬雄惨白的脸像被人抹了一层霜花。
笑面飞刀孔圣再也笑不出来了,这个短暂的距离,他清楚地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从没见过这样一把杀气腾腾的剑,在距离主人这么远的地方还能如此嚣张。
“知道错了么?”何怜月凝视着他,冷冷地发问道。
被一个女人逼的这样,甚至她连动都没有动。扬雄觉得他被侮辱了,但奈何手边没有兵器,着实无奈,于是硬着头皮道:“有种待我拿来兵器,我们再一决雌雄!”
何怜月不动声色,淡淡道:“滚去拿。”
扬雄很有气势地哼了一声,潇洒地一个转身,然后嗖地一声钻到房间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把戒刀。都说酒壮怂人胆,然而此刻这两把戒刀也为扬雄增添了几分勇气。他瞪圆了眼睛,双手挺着两把戒刀,一震手臂,朝何怜月大喝道:“来啊!”
何怜月不说话,玄妃剑却在空中一个迅疾的转身,剑锋犀利在空中划出一道曼妙的痕迹,猩红点点如同鲜血喷薄。剑身与戒刀相撞,发出干脆利落的声响,扬雄大惊失色,只见手中的戒刀已经变为两断,刀头向地上砸过去,叮铃铃地响了一声。w袁浪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准备起身去厕所小解。
玄妃剑的剑锋再次指着扬雄的鼻子,何怜月平静道:“知道错了么?”
扬雄不说话,拿着两把断刀,不服气地瞪着何怜月,气地直咬牙。
玄妃剑递进一分,刺进了他的鼻子,扬雄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不得不向后仰着头才能防止伤口扩大,但是那微妙的痛感已经从他的鼻子传到了他的大脑里,同时,鲜血顺着他的鼻尖流进了他的嘴巴里,带着点温度的咸。
“知道错了么?”何怜月又是这种冷冷清清的口气,那仿佛复制粘贴般地冷漠,重复到第三次就滋生出了冷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扬雄的不屈在此刻化为灰烬,死亡这个词语粘在玄妃剑锋利的剑刃上,随时都会扑过来。他觉得害怕,这促使他产生屈服,他咬着牙,眼神闪烁着,没底气道:“算你的兵器厉害!”
“知道错了么?”何怜月又说了一遍,玄妃剑未递进半寸,扬雄却哇地一声叫出来,闭着眼睛痛苦地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这个女人!”
凤长鸣笑了笑,对何怜月道:“算了潇潇,别逗他了,我们还有正事。”
何怜月淡淡地看了眼扬雄,然后对着凤长鸣道:“叫他长长记性,要他这样嚣张。”
有了何怜月的恫吓,扬雄没有再放肆。但是他确实不知道有关苏家的相关事宜。也就是说,苏家的人还没有来皇宫。
凤长鸣又问起这三个人的来历来,笑面飞刀也很听话地对凤长鸣做了相关的描述。
自从凉州失守以后,全天下都陷入恐慌。皇帝贴出圣旨召集全天下的镇妖师,要他们联合在一起对抗天妖。于是尚且有一点儿热血的年轻镇妖师,江湖上成名多年的老镇妖师,纷纷响应,立刻聚集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队伍。
凤长鸣眼前一亮,觉得自己的的想法被人给实现了。自己曾经想过要聚集镇妖师,但现在所有的镇妖师不都在这里么?
凤长鸣大喜过望,对笑面飞刀孔圣道:“这里有多少镇妖师?”
孔圣如实回答:“大约三十人左右。”
凤长鸣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些人的数量还算可观,于是又问道:“大家现在都在这里么?有什么计划么?”
孔圣微有惊异,说:“计划,什么计划?”
凤长鸣道:“当然是对抗天妖的计划啊!”
孔圣汗颜地笑了笑,道:“这个,现在还没有。”
原来,这些镇妖师来到皇宫之后别的没干,倒是内讧起来。这些镇妖师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的是南宗,有的是北宗,甚至还有流浪的镇妖师私自收的弟子。这些人在一起彼此之间不服气,又没有一个领头的,在皇帝这里吃饱喝得,没有事干于是就开始彼此之间争开权来,明争暗斗无止无休。也正是如此,他们拉帮结派,不仅彼此之间互斗,而且最喜欢欺负新来的家伙。
于是……只是很可惜,他们刚才失败了。
听到这个消息,凤长鸣甚是恼怒,道:“这个时候,你们却还在因为这种事情而内讧,简直是胡闹!”
如此狂妄的口气,令孔圣脸上的不屑浓了起来。
就算你有实力,但是这把年纪,却说出这种话来,真是大言不惭了。
凤长鸣很是气愤,道:“他们在哪里?我要会会他们!看看他们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解手归来的袁浪正好撞见凤长鸣的这句话,于是很诧异地问道:“你是打算要称王了么?”
凤长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诘责道:“称王?什么称王?在你们之间称王么?”
袁浪把凤长鸣的话当成了肯定句,于是点点头,道:“不过你在此之前要经过重重的困难才行,现在这里龙鱼混杂,每个人都有私心的。如果你觉得你有夺取第一把交椅的能力,我可以和你一块干,免得你到时候缺手。”
“我才不屑于这种东西!”凤长鸣道:“我们现在不是论资排辈的时候,外面天妖紧逼,我们不思考如何退敌,拯万民于水火,却在这里消磨时间与精力,这简直就是胡扯。”
笑面飞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