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如希望之光一样的火把明明灭灭,渐渐拉近,这就意味着猎物即将入网。凤长鸣平生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对抗敌人,而且打得还是一场埋伏战。埋伏战和歼灭战的不同之处在于,歼灭战打得是一股气,这股气势打出来那么对方便软了;而埋伏战则是出其不意,就好比此时此刻,这深更半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别说是冒出来伙劫道的,就算是一条老猫冷不丁横窜出来都会把人吓个半死。
这种威慑效果很是显著,然而埋伏战却是一把双刃剑,埋伏者在埋伏的过程中往往过于煎熬,心脏跳动过快而造成紧张激动而产生间歇性颤抖,造成的直接后果是……武器拿不住。更有甚者双腿筛糠,可见埋伏战还是场心理战。相比之下,凤长鸣还是比较喜欢单打独斗,最起码不要这么煎熬,此时的凤长鸣早已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恨不得这些人飞上来挑战,两伙儿赶紧一较高下打个痛快。
那些拉帮结派的火把颤颤悠悠,此时越来越近。凤长鸣先前还屏住呼吸,聚精会神,而此刻却已经双手颤抖,气息混乱了。灵枢府的督卫倒是很淡定,完全看不出是个要打仗的架势。如果淡定可以学的话,他真想拜那些督卫为师,此时此刻还能气定神闲,心跳有条不紊。凤长鸣做不到,他从未如此忐忑过,这份儿忐忑倒也不是害怕,只能说是激动。至于灵枢府那些人为什么不激动,笔者只有说,以他们的心理素质,很适合上春晚。
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如何使出浑身解数争取上春晚的时候。候封魁然的身子缓缓从岗上一道石洼里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他左右的三十名督卫全都悄悄立起了身子。
目前亟需考虑的,是如何拿下面前,为数众多浑然不觉的赤月党人们!
一支支火把好似一个个明晃晃的靶子,照的凤长鸣一行人眼冒血光。这一队人皆是劲装,肩膀从左至右系了条手掌宽的猩红布带,白色的勾边金色的绦穗儿,褐色的丝线在正当中勾勒出一道慑人残月。带队的是个不惑之年的匀称汉子,虬须威武,虎目溜圆,乍看之下不好对付。这支队伍不见得有什么大箱子,也不知道候封说的押送东西这件事到底准不准,然而这伙人看着妆容的的确确是少浮山的赤月无疑了,凤长鸣一想到擒了这虬须汉子便可去少浮山换阿尧回来心里便开始兴奋起来。
柔昙姐,我就要帮你找到阿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