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乐此不疲的行动之中,一无所获的春天也结束了。
在这段时期,我度过生命中又一个“五.一”国际劳动节。
悄悄逝去的时间,偷偷带走我人生中最“痛苦煎熬”的几十天。在茫茫的黑夜里,瞪着两眼珠的我,眼看着一块香喷喷的肉吃进别人嘴里,我能不痛苦吗?尤其瞧着一男一女绕颈缠腰、抠抠索索,我火热的身子如同扔进熊熊烈火之中,这叫我怎能不煎熬呢?!
在痛苦与煎熬之中寻找快感吧,这是我精神上唯一能做的**。
毋?讳言,除了喝酒吃饭,伴随我一生的最大愉悦就是**。如同**一样,在跟踪情儿过程中,我渐渐形成一个新的活动习惯。无论这天晚上是风和夜静、还是电闪雷鸣,只要我感觉郁闷、无聊,一定要出去开开眼、调一调心情,几乎没耽搁一次跟踪行动。
初始的时候,我娘怕我出去惹祸,千方百计阻拦我。
但是高粱红可怜我,她怕我闲在家里闷儿出病,当着我娘的面说:“让他出去吧,别一天总在家闷儿着,人就怕干闷儿,一闷儿着就容易憋出病,出外面遛达遛达也好。”
我很感动,拉她一边问:“你真是这么想的?”
她瞥眼我娘,掐我一下:“我不这么想还能咋想?”
我说:“你想啥我知道,不就是想钱吗!”
她说:“我是天天想着钱,那钱能想出来吗?”
我说:“钱肯定是想不来的,钱是人挣回来的。”
她说:“你能懂这一点就好。”
我说:“我早懂这个理,可是去哪儿挣。”
她说:“挣钱的事我来琢磨,咱以后慢慢细聊。”
有一次我俩办完事,趁着我在兴奋中,又探讨一次挣钱的事。
她说:“你不能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
我说:“不放你身上放谁身上?”
她说:“放在钱上面呗。”
我说:“挣钱的事先不急,等缓过这个时候再说。”
她说:“行动上可以不着急,但思想一定要先跟上去。”
按理说,夫妻互相思想思想不是不可以。然而,只要我和她一深入交流起来,才发现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根本没有想到,高粱红的心还挺胜,按照她的宏伟路线图,先让我去早市上租一个摊位,她去老家那边收山货,做山货买卖一条龙。
但我知道自己半斤八两,担忧说:“就咱俩儿干?能行吗?”
她信心满满:“咋不行,咱们不愁进货渠道,山上就长那些东西。”
我说:“不是说你不行,是说我不行!”
她不解地问:“你咋不行呢?”
我说:“就我这狗爪子数钱,一天得数错多少回啊!”
她一听,蹙蹙眉,不做声了。
我说:“别想那么多,还是靠我的手艺挣钱稳妥。”
她说:“还好意思说你那点手艺,连国家都不稀得用你!”
一句话痛到腰眼儿上,我嘟囔道:“不是还发一点生活费嘛。”
她摆摆手说:“千万别和我提那点生活费,这两月都是你娘给的钱。”
我的嘴很硬,回应道:“甭管谁给你的钱,只要有人给就行呗。”
她瞪眼我说:“你这话说得真没劲儿,要是有人拉帮套你也乐意?”
我说:“谁有劲儿谁就来拉,只要你那身子能扛得住就成。”
她大怒:“明个儿我就去发廊干活儿,专门给人洗那旮旯你也高兴呗?”
我无语。
时间本无情,
岁月如流水。
没有做不出,
只有想不到。
我想不到有一天,乡下进城的妹子连男人的下身都敢洗。
……
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不投机半句多。
其实夫妻也一样,俩人一旦谈不拢,肯定要犯相。一旦犯起相来,后果更严重,你瞅我不?眼,我瞧你也不得劲儿,只要说下去一场大战便开始了,自然都失去说话的耐性。记得刚吵架的时候,高粱红还挺顾忌我娘。等吵到了最后,她也不背着老太太,再加上重任在肩的我,隔天隔夜要出外面去逛,一直晃荡到小半夜才着家,最终把高粱红惹毛愣了。
“大傻子又去捡钱啦!?”
那天晚上我刚迈出小院门,身后响起她骂声。
“你再骂一遍。”
我上来了脾气,几大步走回来,高声质问她。
“骂你咋的?”
“骂的就是你!”
“再半夜三更回来咱就去法院离婚!”
高粱红从不惯着我,她一连串的骂,骂得更?更狠。
“你骂得很对!”
“你接着再骂吧!”
“你自己骂着玩吧!”
我眨眨眼睛,突然感觉一片空荡荡,只好讪讪一笑。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高粱红第一次恶狠狠咒骂我。
万事开头难。只要骂出第一口,第二口就跟吃崩豆一样响亮啦。
从这一天以后,高粱红的脾气变坏了,变得变本加厉,如果赶上我娘不在跟前,她什么都不在乎,上下两片嘴唇一碰,不是一声带吐沫星儿的呲哒,便是一声目中无人的谩骂,比如“大傻子、挨千刀的、二逼玩应儿、缺心眼儿的东西”这一类骂就没离开过嘴。
再过些日子,高粱红觉得骂人不过瘾,也不解恨,开始伸出手爪子使劲儿掐我打我。好在我那层皮肉早已经麻木,不在乎她多拧一把、少掐一下。当然,我天生是犟人一个,该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