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老娘病重,危在旦夕。
据高粱红说,也就一、二天的事。
有钱出钱,
有力出力。
这是中国普通人家一贯的危机对策。
师傅的弟弟出钱,他出力,和老婆一块在医院熬着,挨着老太太咽气那一刻。他们两人育有一子,快十岁。从小孩子生下来的那天起,户口就落在了姥姥家,吃住上学都在安的娘家那边,不用师傅俩口子操一点心。高粱红从农村来到城里没几天,一直没找到事干,现在就是大闲人一个,正好给师傅家看个门、做点饭、送送饭,再帮忙干一些杂活儿。
我们俩人一进屋,屁股还没坐定,高粱红就告诉我说,她刚刚从医院回来,一走到楼脚儿就看到了我。我随口问她,晚饭送去了?她说,已经送去了,现在成了一个自由身。她说完还冲我一笑,笑得非常灿烂,连那两个鸭蛋圆“高粱红”上面也叠加了两块绯红。
女人笑一笑,
男人尿一尿。
“笑啥?”
“是不是想撩闲?”
我顿生非分之想,故意逗她。
“俺可不敢聊你。”
“俺怕你发羊角疯。”
她语气暧昧,目光散射迷幻。
“发羊角疯怕啥?”
“我还真敢吃了你。”
我凑了过去,贱了吧唧。
“我领教了,是真怕啊!”
“你疯起来和吃人没啥区别。”
她说着往后一躲,闪开我的手。
“我要吃了你。”
“我就要吃了你。”
张牙舞爪的我,浑身上下已经毛愣了,手脚自然不老实,往高粱红身上一靠,?势摸她一下脸、抹了一把胸,搞得我那是热血沸腾,下面那根孕育生命的砥柱也已顶天立地。
“老实点!”
“你老实点!”
她一面挡着我的手,一面瞄着我那旮旯。
这叫我更加兴奋,俨然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自从我和高粱红看完《追捕》后,强迫我暂停了十几年一贯制“功课”。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因为我太害怕了,在为之追求小半辈子的女人降临之前,却先费掉了我身上唯一的武功。我想,好不容易才憋住两个月的身子,或许今天会得到一次翻天覆地的大释放。
然而,我再一次判断错了。
“你干吗呀!?”
“松开狗爪子!”
“别摸摸索索的!”
刚才含情脉脉的她,突然之间冷酷无情,一把推开了我。
“你干啥呀?”
“不是我要来的!”
“是主动请我来的。”
大失所望的我,如一盆冰水浇在热火火心头,令我扫兴至极。
“我让你来干这事?”她说。
“那你叫我来干啥事?”我说。
“我妈来了。”
“你妈来了!?”
“我妈又不是狼,你嚷嚷啥!”
“这是一件大事,我得见见她老人家。”
“你见我妈这事不急。”
“咋能不急呢?”
“我问你那个事才是最急。”
“不是和你说了,我没意见,一百个同意。”
“不是你一个人意见,是你全家人的意见,懂吗!”
“……。”
我嘎巴嘎巴嘴,让她给问住了。
其实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高兴过了头,我和高粱红处对象这件事,一直没和我娘挑明白说。师傅倒很急,认真追问过我两次,我回答都是一个字,行。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一点,这个事我一个人说行不行,必?我和家里人一块都说行,那才是真的行。
“咋不说话呢?”
“是不是后悔了?”
“还想干这儿干那儿!”
“想糊弄我这个傻丫头呀?”
看我不回话,她立刻生气了,不停地嘚咕。
“你先说说为啥要嫁我?”
我想了想,便耍了一个心眼儿。
“这简单的问题还用问?”
她连眼皮都没眨,脱口就说。
“咋一个简单法?”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我,反问道。
只见她的嘴一撅,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儿,冲我说:“难道你傻啊?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不就是因为你是一个城市人,还在国营工厂里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我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爱的竟是如此,一时间,心中不免泛起一波涟漪,甚至从鼻孔边飘过了几丝淡淡的醋味,不禁便问:“你想不想知道,我为啥要娶你吗?”
她扑哧笑了,抿着嘴,一声不语。
我咬着**根儿说: “你必?得回答我。”
我追问了三遍,她坚决不回答我,一个劲地笑。
我有些着急了,不停地挠着她胳肢窝。
“别动手,别动手,我说还不行吗。”
她很快招架不住,一边挡着一边告饶着。
“赶紧说,我洗耳恭听。”
在她挣扎之中,我还是不停手。
“不用你洗耳,把脑袋靠过来就行。”
伴着她话音,我身子一歪,靠在她肩头上。
随着一股香喷喷热气,她将嘴唇贴到了我耳朵。
“痒痒,快说!”我说。
她柔声道:“还用说?你想啥谁不知道?”
“吹啥牛逼,你是我肚子里的孙悟空?”我说。
她笑道:“我看你就是猪八戒,想法子要我的身子呗。”
一刹那,天机泄露。我顿如惊鸿飞梦,那颗心“悠地”一下飞上高高的天端,随后又“咵地”一下坠落到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