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丝缕衣的广袖中掉出的黑色药丸,让首先低头瞧见的纪以宁傻了眼。
这可如何是好?
硬生生怔怔愣住……
捡吗?
面对一个满肚子坏水坏得掉渣的霸道男人,与他正面交锋,自己哪里敌得过他的眼疾手快?
不捡吗?
看他那狂妄嚣张的样子,恨不得撕碎了他。
自己被他又亲又抱,还被压,更差点定被他吃干抹净,这口气怎么咽不下?
要找机会让他把它吃下,然后发挥泻药的最大功能,致使他泄个不停,来回奔波于洗手间,这样才能解气。
她这般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到最后居然步入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的纯粹想象的境界中,只在脑中苦思冥想酝酿对策,忘记了与她扯得正欢,自己却视他如十恶不赦的仇人的宁水月。
她那麻利得好像剪刀手的双手随着自己的灵魂出窍,下意识停了下来,刚好被宁水月钻了空子,大气一呵,挥动双臂,相互结合,力度适中,就把它从她身上完美地褪了下来。
仅仅一瞬间,纪以宁身上就只剩闪着银白之光透出透明之色的绻缱衣,紧紧贴住她的身躯,把她修饰得该凹的地方则凹,该凸的地方则凸,更加便宜了把她当作无厘头甩赖的野猫戏弄的宁水月,眼尖的他把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瞧了个精光,饱尽眼福。
他闪着晶亮之光的眼底熠熠生辉,一浮现出她此时秀色可餐的俏样时,黑如墨的眼眸猝不及防缩了又缩,胀了又胀,喉咙处男性的特征才滚动了一下,就再次翻身把她压于身下,哑着嗓子不自然地问道:“不是让你好好把自己洗干净而已吗?你什么时候把着在内里的红肚兜换了?”这种不自然的询问难得透出不确信之意。
难道他以为她如今这般打扮是备而来?专门用于勾引他吗?
切!
他也未免把自己抬得太高,又把她想得太龌龊了吧?
堂堂纪家大小姐,假如需要落得主动色诱男人的地步,那这辈子是没脸回门楣高耸的纪宅去了。
纪以宁双手硬横横挤进与他压在一起的俩前胸,护住自己被蹂躏扁了的浑圆,与他对视的眼神一冷,哼道:“你也把自己想得太魅力无穷了吧?你有什么样高大上的人格魅力让我为你做到这种丢人现眼的地步?只不过是身子多日未曾泡过,憋臭了,想把内衣换了,但灵儿送来的鸳鸯肚兜太喜庆,搞得跟再结一次婚一样,我不喜欢,所以就不穿呗。”鼻子一扬,骄傲得好像俯瞰群雄的公主,老气横秋地说:“我说鬼王,你不会连我穿什么内衣都要管吧?就你这婆娘样,你老娘造吗?”不承想,自己对着一个恨得牙痒痒的邪气男人未免解释得太多了吧?
宁水月瞧她那不屈不挠犹如擅斗的野公鸡一样,魔爪把她高耸的云峰用了几分力度下压后,还趁她不设防之时就势抓了一把,阴阴笑了,“宁宁,作为你的夫君,不仅有权决定你要穿什么样的内衣,就连你的亵裤用什么颜色我都可以给你安排。”浑身散发出邪里邪气的气息,再加上他脸上那抹特别招人厌的阴笑,整个讨论环境变得暧昧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