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对宝儿这么不礼貌的提拉她衣领飞于空中的行为一点也不介意,甚至很欢迎,就差明目张胆拍掌称好了。
说实话,在冬庭里毫无章法地瞎走了这么多冤枉路,也很累人的,所以,刚好可以趁这样难得的机会休息一番。
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她觉得自己体内就算有了三大珠,就算真有了什么特异功能,但深知比起眼前这小孩童,自知能力还不如他,那不如先养精蓄锐,到时真有机会再一鸣惊人,也未尝不可。
而对于懂得使用法术的人来说,从一个地方飞到另一个地方,只不过是空间转移而已,不用使多少劲,而她也犯不上与这小毛孩较劲,到头来累死自己,一点也不值。
她相信,就算这个宝儿对她有再大的气,他也不会使上坏心思,把她从空中丢下去,不打招呼就要了她的命。
他不是还想去与他父王邀功吗?那就给他这个机会呗。
但纵然她猜得到宝儿不会在半路上使计杀了她,却猜不到,他会在两人就到九天冰泉,在离地面两米之远时,把她扔了下去。
她就是在自己手脚无处安放,吓得只能四处抓腾,好像群魔乱舞那样手舞足蹈,小心肝就要跳出喉腔时不期然跌入了一具温热的男性胸膛中。
此胸膛触感肉实,肌肉紧致,肌理分明,闪着诱人的光泽,下半身泡在九天冰泉里,看不到下方的情况,但纪以宁也猜得到肯定如上半身一样赤条条,无着一丝一缕衣衫。
这闹的是哪样?
平白无故跌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里,就这事,同样让她始料未及。
猜想可能是不可懂事的宝儿为了报复她而使出的恶作剧,就急急从这具胸膛中挣扎而出,脸颊上浮出两朵红霞,颇为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与一无毛小孩正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不小心打扰了你泡澡的雅兴,还请见谅。”头也不敢抬,就想就着湿衣衫,爬上光滑的泉壁。
不料,人还没摸上近在眼前的泉壁,后手肘却被一只大掌扯住,熟悉的嗓音从后脑勺传入了她耳里,“只是脱了层衣衫,你就忘了我的怀抱?”就这般肆无忌惮戏谑,不用脑袋想,就光摸摸脚趾头,都知道是谁。
纪以宁怒极攻心,双眼迸射出不可容忍的火花,骂道:“你丫的欺负本小姐读书少呢?装死装活的,就为了戏本小姐,就为了看本小姐出丑?骑在本小姐头上,给本小姐拉屎,就为了哄自个儿开心?”傲然挺立的胸口起伏不定,“你们是不是病了?还病得不轻?父子没事合伙找碴,是不是平时在这了无人烟只有鬼气的鬼界活得太闲了?”气急败坏,欺近宁水月,扬起手大力拍起他前额,脸上因为发怒而使浮在上面的红霞**得更加明显,看起来无比可人。
宁水月瞧她怒极的样子,再看她胸前的剧烈起伏,自知再惹下去,并无好果子吃,于是敛起唇边扬起的戏谑弧度,换上一副正经,望向宝儿,严肃问道:“你是如何欺负你母妃的,令她如此生气?”不着痕迹包住了纪以宁其中一只手掌,颇有玩味地慢慢磨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