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
纪以宁憋不住还在不断往外涌的泪水,扭过头望着眼神深远得可疑的宁水月,忍不住再次轻喃出声,“女娘?”怎么这个称呼那么熟悉?叫出来好像藏于胸口里千年万年,只待今朝脱口而出?
“是的,女娲娘娘。”宁水月勾唇浅浅一笑,回望着她眼内蓄满已久的狐疑,耐心解释,“就是人世间上传的捏起小泥人,创造了男和女的女娲娘娘。”略有所思后,搂紧她靠着胸口离自己的心非常近的双肩,轻语:“如果猜得没错,她清嗓喊出的‘孩子们’,你应该就是其中一个。”没想到,你曾经也是补天的一分子。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只人鱼修炼成人而已。
纪以宁对他没有前没有后的解释显得茫然不解,藏于内心的疑窦更大,他说的自己怎么听不懂?
但有一点她非常清楚,自己对“女娘”这个称呼亲昵得厉害,甚至当喃喃轻语而出时,强烈的亲切感从心底油然而生,直扑心口,带给她的悸动没来由的令她哽咽,泪水涌出眼眶,掉得更多。
“女娘”比起纪老娘和纪老伯的“老爸”“老妈”更富有冲击力,这是怎么回事?
刚想开口问问见多识广,具有长生不老功能的宁水月,却见眼前炫光一闪,一颗颗鸡蛋般大小的彩色石子飘浮在半空中,光芒四射,闪耀于纪以宁和宁水月眼前,伴随着女娘的嗓音一颗颗跳动着,“一颗”“两颗”“三颗”……好像说好的那样,一颗颗随着点数排排队排好,排成一小列,往前延伸,不敢怠懈。
宁水月和纪以宁一样,同样看得聚精会神,但她私底下抓裙角的小动作却在眼帘内放大得一清二楚,不禁轻笑,她一紧张时,这个小毛病还是改不掉。
扶住肩膀的大掌一滑落,就巧妙地来到她纤细的腰部,刚好把她紧张得不知道如何安放的手儿放入自己手心,鼓励性紧紧包住,“她们这是排着队去补天。关于补天的电影,你在人世间没看过?那版本多得数也数不清,全是特效齐全的大片,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这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些不切实际的大片,全是人为想象出来的,再加上后期电影制作,更是失真,她能作为历史考究吗?能作为自己过去身世的依据吗?
一抬眼,瞧见他隐藏在嘴角的浅浅笑意,不知道因何发笑,就干脆利落对他翻起眼皮,着着实送了个白眼给他,笑笑,笑个贱呀?
不承想,鬼迷心窍的宁水月瞧见她撒娇卖萌的小样尤其可爱,不顾身旁为他俩办着事的老嬷,一唇啄上她不知何时因紧张而咬红了的小唇,语带双关,“今晚咱一起翻着来?”
纪以宁左右甩扭,甩开了靠得自己太近的纪以宁,脑袋却一下子就按着他语带双关的词字往更深了一层想,马上想出他指的是什么。
马上在心里开骂,不要脸!想到哪去了?
果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与什么肮脏的人在一起久了,自己的心思也会变得肮脏无比。
只是,怎么会被他挠得心也痒痒的?陌生的感觉沿着脚底直往心口窜,说不出的惬意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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