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被金宝儿巧妙地收起,纪以宁吩咐完这些时,他早已溜得不见了踪影。 没有说到底会不会去准备,亦没有说,这些东西这些鬼地方有没有?
毕竟,这是属于人间的东西。
纪以宁无意刁难,不过是纪氏制糖确实用到这些材料。
其实,如果有薄荷的话,弄点薄荷来,味道会更好。
无聊地迈着小长腿,瞧一眼身上穿的这身紫红衣裳,再想到小企鹅和蓝山雀不约而同向她抛来的未开封的手榴弹,眉梢不自觉就抿弯了,什么时候纪以宁也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开始在意别人说的话了?
深吸一口长气,又慢慢地把它们吐出去,沮丧地仰天长叹:“纪以宁,陷得太深,于己不利哦。”可是,自己就是陷下去了,又能怎么办?
纪老娘没把自己带走,就早已说明了一切。
如今,那么在乎别人口中的那幅画着如天仙般的女人,这就更能说明一切了。
说明一切都是问题。
傲娇的金宝儿一走,四周马上陷入了清晨惯有的寂静,闪进窗外的光线越来越足,照得整屋都是暖气。
蹑手蹑脚走至床前,发现经过她和金宝儿这么闹的一出戏,床上的男人居然还睡得安祥,没有醒来过的迹象。
昨晚她离开后,眼前这个他与那个叫灵纤儿的女人到底还干了些什么呢?至于这么累吗?
宁水月好像娘炮那样,嘤嘤哼了两声,侧翻过身子,把脸对着纪以宁。
纪以宁吓得不轻,踉跄着趴在床沿的身子后退几步,静默了几分钟,才发现原来还是自己吓自己,他不过是翻个身而已,根本就没有醒过来。
象征性抚抚胸口,长吐一口气,又不是偷窥,是光明正大地看他,被发现了又有什么关系?何必心虚得自乱阵脚?
这么对自己做了一番理所当然的心里暗示后,纪以宁马上又胆子大了起来。挪着发软的两腿,又趴在了床沿,视线一扫描一过去,就是宁水月近在眼前的俊脸。
白皙,如出水芙蓉;柔嫩,如刚出炉的豆腐;浓密的黑眉,狭长的龙眼,长长的睫毛轻阖其上,尽显风华,如此妙绝的男子怎么就落自己手上呢?
他长得这么帅,全世界的女人都知道了吗?
拍了拍发怔发愣的脸,哦呜--好痛,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
受了什么魔力蛊惑般,怔怔地把小手摸上了他的脸,啊呜!好有弹性,好有手感哦!
纪以宁闭上眼,一脸满足地享受着手下传来的绝妙触感,自言自语,“宁宁,怪不得你这个食色动物会看上他,这么俊俏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侧躺在床上,与她面对面的男子听到她由衷的赞叹,也是一脸满足地睁开眼,眼底偷偷闪过一抹浅笑,假装无意,双上抚上还停留在他脸上不舍得挪开的手。
纪以宁蓦地瞪圆了眼珠子,小小心脏撞击着胸腔,又着着实实受到了大惊吓,这哪里来的手?突然就握在她手背上,吓得她背后直冒汗。
因为色他,被逮了个正着吗?
色一个睡梦中的男人,会不会罪大恶极,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