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漱干净后,换上舒适的连衣裙,急冲冲跑到他房间,赞道:“这些衣服都是你新买的?”
令她不可思议的是,这样恰好其分的尺寸很像从她身上比量过,才能做得这么精准无误,不差一分一毫。
宁水月闲闲坐在房内的布艺小沙发上,招呼她坐在自己精壮的大腿上,眉眼间淡得有如外面风卷云舒的天气,唇间挂满笑意,“我的手就是精准的量尺,且,还是一双能变魔术的神手,哪需亲自去买?”
只是浅浅的那么一眼,他就看破了她的小心思,准确无误回答了她的疑问。
纪以宁因为他的自负而白了他一眼,但也只敢规规矩矩被他圈在腿上,基于男女间独处的敏感,一点也不敢乱动,“你的意思是偷来的?”昨晚他们明明一整晚都在一起。
说来奇怪,纪老伯和纪老娘与她这么久没见面,居然没有来第一时间来召唤她去见他们,了解她的一些情况,对她的态度会不会生分了些许?
如今则任由她在宁水月的房间里逗留。
她记得第一晚到纪宅时,纪老伯可曾说过,不许她乱入某个男子的房间。
虽说这也是她曾经住的小闺房。
纪以宁淡漠地看了这以前最为熟悉的房间一眼,不出所料,这里早已没有了她当初住的时候那种温馨甜蜜的味道,不知是唐青宇把叫蔓莲的女子搬进来后,特意改变了的;还是后来出卖她的事东窗事发,纪老伯为了抹灭他们曾经住过的痕迹而故意洗刷了纪以宁的味道,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好像有什么不对?
歪着头冥思一会,纪以宁亮得有如璀璨之星的凤眸定定望进宁水月的眼底,拧紧双眉,“你是不是跟他们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宁水月大言不惭,答非所问,很有自信地说:“你今晚就算是住在我的房间里,他们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这么奇怪?
“为何能这样?”
轻挑一侧眉头,宁水月依旧笑得高深莫测,“你猜猜!”瞧见她不大喜悦的神色,一改神秘,眉飞色舞地说:“昨晚,进你房间时,刚好被老丈人看到。丈母娘出来找纪以安的小奶瓶,恰巧也看到了。最后老丈人是被老丈母娘扯着耳朵回的房,当时他的表情是既无奈又不甘。”
纪以宁在脑中想象出纪老伯当时那副滑稽的表情,竟然没有半丝想取笑的意思,只是长呼一口气,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简单地说:“哦。”当着宁水月的面,很有心情地玩起另一只手的手指头,“他们没什么事就好”。
只要,他们不是因为某些挑拨离间,而与她心生隔阂,其它问题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待会,她再去找他们,好好聊聊。
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说实在话,纪以宁挺珍惜与宁水月相处的时间的,所以,能与他多相处一会,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她记得,他说过他还有事,不久就会离开这。至于什么时候,他也没还给她一个具体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