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给力配合,让纪以宁惊觉,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了解宁水月的心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顾及他的感受?只需一点点神色的改变,就能令她屁颠屁颠地与他一同演起戏来?
吃得正香的众人们在紧张的氛围稍微缓和后,开始舒展握着筷子的手指头,齐声说:“都吃,呵呵,都吃。”
纪以宁颇为不好意思,狠狠瞪了宁水月一眼后,才朝还在气头上的那弘业吐吐舌头,用口语向他道歉,“对不起!”
宁水月碰了她那始终没怎么动的筷子,让她赶紧吃。
低头一看,哇噻,他绝对是故意的,居然把肉和菜夹满了一整碗,底下的米饭全被覆盖掉了。
而他呢,只是悠闲地咬着青菜根,一副想吃就吃,不吃随时可以停下来的自由模样。
接收到他眼神里的警告,为免在这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再产生什么尴尬,让旁人看了笑话,纪以宁只好暗地里投降,拿碗里的肉当发泄工具,狠狠地吃起来,咬得吧唧吧唧响。
最终在宁水月的一句“你是猪呀”,才总算收小了吃嘴的声音。
之轻看着他们之间很有默契的互动,一股股悲凉的心情影响了他所有的食欲,一点也吃不下去,扒拉了两嘴,就与大家说他吃饱了,跑到大厅去看人类电视去。
至于电视他为什么会开,还是最先吃饱饭的金宝儿帮的忙。
他拿着放在茶几上的纸巾抹了抹小嘴,对之轻说:“看在你那么惨的分上,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开开电视吧,你都拿着遥控器愣了半天了。”
纪以宁体内藏了颗猫珠,是这颗猫珠令她又捡了一条命的事,宁水月已用隔空传音之术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
所以,对之轻,他有了少许感恩的情绪存在,自然就对他客气了一些。
反倒是之轻一点也不领情,甚至还气愤这个小子落逮着机会对自己落井下石,联合他的父王欺负他,气不打一处来,抢过金宝儿的遥控器,就要自己捣鼓。
谁知,电视刚好这时候被金宝儿按开了,播放的是古灵精怪的“咖啡猫”,演得非常生动有趣,深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看得呵呵乐,乐个不停。
于是,他们也就心安理得地躺在极软极舒服的皮质沙发里看起电视来了
那弘业趁着纪以宁吃完饭放下碗的时候,也赶紧收嘴放碗,尾随在她的背后,跟着她来到一楼的洗手间里。
她一进去时,门就被关上了,身后传来的是那弘业那老成自持的声音,“你跟他是怎么回事?”
他在桌子底下老牵着她手,他可没有眼瞎,看得一清二楚呢。
说实在,几年没见,那弘业总是痞痞的神态收敛了不少,换来之的则是他的内敛和稳重。
从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气质,纪以宁就知道他已改变了许多,由内而外地改了。
岁月蹉跎,生命短暂,怎么样都错不起。
地下一天,却是人间的一年,果真时间能改变所有之前不能改变的事,包括人。
只是,他对她的关心还在。尤其是那眼间散出来的聚光,带着丝丝浓浓的情意,比以前更盛,纪以宁不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