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儿在心中把逻辑翻滚了几回,一时没反应过来要如何作答才是最佳答案,当然是以利己摆在考虑的首位。
倒是宁水月听到纪以宁的自我介绍,眸瞳几不可见缩了缩,缓缓有浅紫色左右滚动,最后他强硬压下满腔的郁气,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这样称呼不妥。”直接就否决了纪以宁的自作主张,略微思量后,转向金宝儿吩咐道:“就按为父吩咐地去称呼就好。小灵精怪的,下去吧。如若不然,最应该先罚的是你。那鞋子能砸这来了,不是你在使坏?嗯?”纪以宁在前面把话说得轻描淡写,后面说出“使坏”和语气词“嗯”时特意斜睨了他几眼,金宝儿看出他眼底都是威胁的意味。
金宝儿顿时觉得有些口渴,只好吞了吞口水润润喉。
原来,父王知道呀。看来还是先闪闪为妙,不可再凑热闹,以免惹火上身,他的阴谋诡计可多了,防不胜防。
金宝儿灵精的眼珠子一滴溜儿,小小个儿就秒变成一缕烟,最后在要随风飘走前还是抛下一个疑问:“父王什么时候把亲得厉害的母妃放开的?”
“嘶!”脸红了,红成娇艳的红苹果。
纪以宁已经恢复淡定的身躯猛然震了一下,后知后觉从宁水月宽厚的怀里挣脱开来,抖着手抚直了身上被压得起皱的衣裳。
心却慌了起来。
偷偷瞄了宁水月一眼,发现他听了金宝儿的话后也正转过头来,定定把她的身影锁住,眼如深潭,吸引力富足,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纪以宁脑袋“嘣”的一声,炸开了,瞬间就没了辙,妥协在他灼热的注视中,极尽缠~绵。
手指一遍一遍绞着衣角,嘴唇咬得死紧,始终觉得应该解释些什么,最后啥也没从口里吐出来。
她忘情配合他是一种失策,实属不能也不会犯的低级错误,偏偏自己就犯了。得是该死才对。
只是,不知为什么,当他潮热的嘴把她的咬住时,不只鼻间传来的他身上所具有的特殊檀香味很好闻,就连口腔里交织一起的那种味道也让她颇有熟悉感,最后才会欲罢不能,甚至是沉沦其间而不自觉。就连身边出现了那么多不知羞耻的看客也没发现。白白赏了他们丰富的眼福。
尤其是那只孤脚鸦现在还在她的头顶扑腾扑腾个不停,摆明了就是嘲笑她的不自爱嘛。
啊,唐青宇,你还来不来?你再不来,你老婆不只人被鬼抢走,就连心也要被拐走了。
当然,以上心思只是纪以宁一时想不开的牢骚,最终她还是得自个儿想办法离开这儿的。
要人,就是计划的第一步。
“呵呵……”周围静谧得可怕,纪以宁干干地呵笑两声,“那个阳鸳……”
怎么好好的又提阳鸳?
宁水月直接打断她的下一个字,转回把纪以宁全身从上到下剥了个精光的眼神儿望向八官,没有任何情绪地问道:“八官,你匆忙进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