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摔得这么惨无人道,灵儿先是惊叫几声,继而双手掩住双眼,直接不敢看。
“灵儿……”有气无力的纪以宁虚弱的出声唤她。
灵儿顿然醒悟,匆匆忙忙跑过去,就连早前别在腰侧的手绢儿掉到脚旁都顾不得捡,两手扶住她,缓缓往旁边的椅子挪,害怕得身子发抖,颤巍巍:“王妃,你怎么样了?都怪灵儿不小心,照顾不好……”声音不停颤抖。
明显是吓坏了。
“灵儿……看……”纪以宁痛得上气不接下气,深深呼气,话说得断断续续,“看……背后……是……不是……出……出……血了?嘶!”
圆润的臀~部半倚椅垫,不敢往后靠,痛得不想再多移动半分。
实在痛得厉害,半点没有佯装。
眉头紧拧,差点拧成一条直线,牙关咬得更加紧,嵌着下唇,下唇都渗出些许血丝来。
灵儿不敢看纪以宁的脸,只是低垂着头,心里说不出的懊悔。
脆弱的心跟着纪以宁不停的“嘶”声也一起不停的抽~搐,别有什么事才好。
只是,她能说她晕血么?
如今王妃那么痛,她不敢开口。
灵儿颤抖着双手,就连双~腿都开始打软,费了好大劲儿才走到纪以宁的背后。
深吸一口气,表情很痛苦,千万不要晕,一晕又要睡个三天三夜才能醒来。不然王每次月圆之夜,换皮之时,怎么会不让她陪在身边?
她轻轻~扯开敷贴在纪以宁身上的如意裳,好在如意裳本为水质精制而成,随便扯哪里都可以。
只是王妃里面还着有一件黄灿灿的绣花肚兜,兜上已染有血迹,一大~片刺眼的朱红。
灵儿抚住光洁的额头,忍住阵阵袭来的眩晕。
待眩晕好些后,再定了定神,深深吸一口气,才抖起手,轻轻~撩起黄肚兜……“啊……”大喊一声,眼前一黑,直愣愣就往一旁倒去。
“砰!”
她的头撞到椅角太暴力,直接就晕死过去,倒地不起了。
正称了她家王妃的意。
纪以宁看到灵儿如此大动作,没有惊慌失措,跟着大喊大叫,倒是往雕龙刻凤的屋顶直接翻了几个饱满的白眼。
灵儿简直就是弱爆了,居然还晕血。
良久,纪以宁转念一想,倒是庆幸起这庭院被作事谨慎的宁水月施了散法术,灵儿才不至于在纪以宁撞向椅子的紧急关头使出法术相救,破坏她精心策划的诡计,不然此时所受的身体之苦就全白费了。
唉,纪以宁大叹一声,脚崴了,疼痛总是难免,走动不便不说,可能这原本还没完全恢复的美背经这么凶猛的一撞估计是真要留疤了。
原本光洁嫩滑背变得如此惨不忍睹,回去了,再与唐青宇行洞~洞之礼时,他瞧见了,会不会倒尽胃口,所有欲~望都消失不见?
但愿不会。
这真是很伤脑筋的事。
纪以宁使劲转动自己的头,试图看看背后的新伤。可惜脖颈太短,实在扭不过去。眼睛也不具备耳朵那样的特异功能,来个火眼金睛,瞧尽一切想瞧的。
可恶的是,视线围绕屋内转了一圈,没找到任何辅助之物,更别说什么落地镜、化妆镜之类的玻璃物体了。
纪以宁后悔了,怪责自己太过冲动,还没完全想好就对自己下手那么狠。
早知灵儿晕血,事情就好办得多,她也不用自残,遭那么大的罪了。
说起来还真要怪灵儿,她如果乖乖听话,找找洗澡水,事情的发展就不会这样了,她也不用晕得姿势那么难看了。
看她仰得四脚朝天,裙纱散开,露出白白的小嫩腿,实在与她娴静的形象不符,再看那头部被撞之处肿起的血包,纪以宁还是有些小小的罪恶感的。
“嘶……”
自顾不暇,痛得又忍不住哀呼,嘴角一阵阵抽,真想爆粗口。
估摸灵儿一时半会很难再醒过来,看来,欲知伤事,只能完全靠自己了。
“出来呗!”纪以宁斜斜望了旁边尘土飞起的空白处,喊出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