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有铸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
宁水月偷偷捏了一把冷汗,但想到她现在已安然在自己怀里,积聚在心里的紧张轻轻释放了出去。
阴郁因为宁水月的出现总算在纪以宁紧紧锁起的眉间消散了许多,以为她只身孤人,才会怕得不敢与灵龟过于亲近,他却好像捏住了她的软肋,次次都想出了办法逼近她。
现在有宁水月在身边,她安心了许多。
宁水月仿佛也发现她绷紧了肌肉的身躯僵硬得麻木了,大掌缓行而上,停在她的肩胛上,不轻不重揉了揉,待她全身舒展,舒适了,才游移到她的腰际,把她扶好站稳,深情地说:“别怕,有我呢。”
灵龟见他们目中无人地卿卿我我,秀起恩爱,明明就暴怒至极,却反常得哈哈大笑,伴随着他阴恻恻的笑声是他那不知为何“啪啪”而起的掌声,“妇唱夫随,很好看的戏码。”
听得出来浓浓的嘲讽,不知因为他们,还是因为自己心中浓得化不开的悲凉?
宁水月在他眼里,碍眼极了。
他要除了他。
事不宜迟,一个凌厉的腾空飞起,不作停留,欺身袭击,化不开的邪力直扑宁水月脑门,摆明了要置他于死地。
哪知,宁水月不躲不闪,眸光深沉,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他想硬生生接下他这一掌?
他每次与自己对战,都喜欢打迂回战术,何时这么直接简单了?
灵龟迟疑,甩出的掌风条件反射般收了许多。
机会来了!
宁水月灵光一闪,把纪以宁护在身后,一掌击出,硬生生接下了灵龟甩出的这一掌邪力……
纪以宁料不到他在摸不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与灵龟正面冲突,诧异得脸色苍白,顾不得其它,扬手就想拉下被邪力吸紧的大掌,哪知稳如泰山,无法动弹……
“水月,你这个蠢货,没有几斤几两,你还敢跟我硬碰硬?”飞身停在宁水月上方的灵龟狂妄地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写满了他那张亦长得不俗的俊脸,“我都跟宁宁说过,她马上就要成我的情人了,你还闯来?”
一股无法抵挡的强力朝待在宁水月怀中白了脸的纪以宁吸来,一个踉跄,她就被他吸入了属于他的怀中,揉揉她雪白如纸的小脸蛋,呵了口热气在上面,好像想令她冰冷的身子暖和些。
纪以宁恶狠狠地瞪了个白眼给他,死死咬住牙根,明明恨得牙痒痒,却什么也不说。
“你们还不知道,被分离的魂魄已经被我吸回来得七七八八?不久的将来,就能全数回归,加上在陈老头身上吸回来的柔性阴气,修炼的龟阴功已经到达了顶峰最高层,你们还想像数百年前那般关禁我?”
当着宁水月的面,一口咬上纪以宁很敏感的耳垂,直接挑衅了宁水月的忍耐,话却是对纪以宁说的,“宁宁,你不是最喜欢他这样咬你吗?这个时候你总能化成一滩水,差点融化了,现在对象换成是我,你是不是有了更美好的感受?”
他轻轻啃咬,吮吸,吞噬,纪以宁没来由的一阵干呕——她只感到深深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