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焕惊愕的对上那双魔瞳,那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会从中读到他的宠溺?尽管那种感觉对她而言,是太过陌生的感觉,但是再三确认之后她越来越觉得她没有看错。
龙擎云挑眉,很好,她正如他希望的聪明,看来她已经认清自己的处境,也知道他之前说过的那些并非假话,那么她对如何回应他?他很期待她对他的热情给予反应!
恢复自由的双手已经不再酥麻,可还是维持在被他控制时的姿势,她僵硬着身子,当愤怒被惊愕冲走后,三年来从心底深处豢养成熟的畏惧和渴望轮番占领着最高点。
他的眼神能代表什么?是不是意味着在他心里,也像她想着他一样惦记着她?
这小女人的心思,又飞到哪儿去了?
龙擎云伸手开始慢慢引动她身体最本能的反应,有魔功里应外合,很快她的身子就解除警报,变得火热温软,连着属于她的冷香,也在旖|旎的撩动中渐渐变成暖香。
“呜!”大手滑到腰间摩挲,灵巧得像是在抚摸最上等的玉器,抑制不住的嘤|咛抢先一步背叛了理智的禁锢,凤云焕随即清醒,死命的咬住下唇,脸色却变得更加殷红。
被他蛊惑她已经十足的丢脸,难道现在还要承认她抵抗不了他柔情的攻势吗?
可是嘴上不说,身子却已经向细心调|教着她的人屈服,呼吸随着他的抚弄变得混乱,兴不起反抗的念头,脑海一片混乱,慢慢沉沦。
“抱着我!”龙擎云满意的看着她的迎合,声声低沉的鼓动着她主动靠近,她眼中不时浮现的挣扎和顺从,都是他如获至宝的珍藏。他要将这朵绝世的芬芳,滋润得更加完美!
双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肩,半是昏沉半是清醒,祈求着更多还是拒绝,已经分辨不清。
“别……别这样!”不要再亲了,她已经彻底输给他了,他的吻就是他困锁的魔咒。她不知道身上的火热是从何而来,但是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身下巨石的冰冷了。
“不要‘这样’?那要这样吗?”收紧的手臂让她紧贴在他身上,两人间再也没有任何阻碍,呼之欲出的心跳声狂乱有力,察觉到她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挑战,龙擎云低头对视。
“女人!这里,是为我跳动的,是不是?”修长的手指点在凤云焕心口。
没有面具的阻隔,他的神情分毫不漏的被她一览无余,耳边是他和她一样亢奋的心跳,不需要更多的考验,她默认了她的渴望。三年时间,足以将一颗生机|勃|勃的种子萌芽破土,长成一棵名为思念的大树。点头的瞬间,她看到他的笑容从嘴边一直沁入眼底……
……
京城,皇宫东宫。
夜色已浓,东宫灯火未眠,太子殿下晚睡早起,最喜研读古籍涉猎甚广,学问之深,可与学究相提并论,每遇好书必会彻夜钻研,这是整个皇宫,甚至全京城都知晓的事实。
但太子夜读,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书房门外不得吵杂,便是侍卫守夜,轮值时也不许发出一点点声响,如宫人侍卫违反,就会立即被调离东宫。因此东宫无论日夜,往往都静谧无声,除去太子饲养的几只黄莺偶尔鸣叫,就只剩落雨飘雪的声响。
守夜的侍卫换到第三班,一道人影疾步走向书房,侍卫立即上前阻拦,来人扬手露出一块令牌,两旁侍卫顿时退后让开门,他们都认得那块令牌,整个东宫绝无仅有的一块,那是太子殿下一等贴身侍卫的专用。这一位虽然名为贴身侍卫,事实上却从不在白日|里出现,最常见的他,都是在亥时到子时间,来也匆匆话的,因为他进入书房后,往往用不到一刻就会离开,而且书房里悄无声息,没有问礼声。
侍卫进入书房,对正在书案前苦读的男子打出一个手势,男子点头,伸手到桌下扳动机关,墙角处一只一人多高的花瓶无声向着一旁闪开,露出一条幽深黑暗的密道。
侍卫毫不犹豫的一跃而入,桌前假扮太子的男子将机关推回原位,然后继续埋头苦读。
“殿下,微臣回来了!”
侍卫几个纵身,跃入密道的第三条岔路上,又转过两个弯进入密室,眼前顿时一片光明。
密室里当朝太子长孙凌霄正在仔细擦拭着一把剑,见他进来,将剑送回剑鞘中。
“见过凤女了?她今夜的表现如何?”
侍卫在脸上使劲揉搓了两把,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从脸上撕落,正是今夜送了礼却没有进入肃王府的吏部尚书之子姚梦遥。之前随行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妹妹姚梦桃。兄妹两人为东宫效命,已经整整一十五载,常人只道是姚大人教养出一双好儿女,却不知道姚大人其实是借着嫡子的光,才坐上了吏部尚书之位。
“回禀殿下,微臣确已见过凤小姐,她今夜献艺一曲十面埋伏,足以称得上传世绝响!”
早在姚梦遥复命之前,已有探子向长孙凌霄仔细描摹过当时的情景,但是当他听到姚梦遥给予如此高的评价,顿时眼前一亮,来了兴致,“说说看!”
姚梦遥当即将场上肃王妃如何破例,沈棠陆子蓉两人接连邀约,凤女精彩出场自比国色这种种向长孙凌霄一一禀告。长孙凌霄听完,赞叹不绝,连连夸奖。可是他于是夸奖,姚梦遥的脸色就越发不那么好看,到最后已经掩盖不住心底的厌恶。
待夸奖告于段落,长孙凌霄似是突然见着姚梦遥的反常,“梦遥,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