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提那个陆紫丞!他算什么东西!”林宇珩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他自幼就被送进宫里,谁不知道他是不是东山陆氏抵押的人质,他现在是得势,不过也得不了多久了!宫里早就传来了消息,碌海顾氏提的条件,圣上没有应允,皇后的病拖不了多久了!清儿,你的眼光也要放长远些,也许再过不久,后宫凤位就要易主!到那时,说不定你也会进宫去,嫁与太子为妃,姑母没有儿子,礼王又素有贤名,指不定他很快就会成为太子,你的心思应该多往宫里放,别总惦记着那些不着边儿的望族豪门!”
“皇后快死了吗!”林语清一惊,水眸顿时精神起来,如果是这样最好,“兄长!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立即进宫!在姑母成为皇后之前示好,不然等到别人抢了先去,自家人反倒是去的慢了,姑母会不会不喜!”
“蠢!你动动脑子!想想前皇后为什么不被圣上喜爱?独宠四年,也只得了一个龙裔!你真当外面的传闻是真的?那就是你自己太蠢!圣上由始至终都没有宠爱过皇后!无论是之前的那个,还是现在的这一个!过去那个皇后是不得不娶,娘家势大,圣上为了坐稳皇位,自然要宠着哄着,因此外人才传说他们恩爱!其实呢?如果圣上真的宠爱她,为何太子到今日|也无法插手朝政?圣上在太子这个年纪时,还不是太子,但是仗着先皇的偏爱,已经在朝中暗中笼络了得力老臣!至于现在这一位皇后,后位可不是皇上给的,而是太后给的!倒是也育有两个皇子,但是如果圣上宠着,梁王就不会受那个罪!清儿,你可想过,为什么这两个皇后都不得宠爱,反倒是德妃生前,圣上百般宠幸,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为什么她的儿子,三殿下长孙凌天能在幼年丧母的情况下独霸幽州?你真以为他是传说中的天神下凡,有丁甲护卫?哼!还不是圣上在暗中处处维护他!要不然一个几岁大的黄口小儿,凭什么能够镇压一众老臣!这一切,都是圣上的喜好!你还不懂吗?”
林宇珩自认在这件事情上看得最为真切,就像他对女人一样手拿把掐胸有成竹,什么都可以错,唯有跟女人沾边儿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弄错!
“兄长,”压下被骂的委屈,林语清顺着他的话仔细想了想,“你是说,圣上喜欢没有心机的女人?”
后宫不得干政,如果是从这方面想,倒是也说得通,而且皇后的事情她不了解,但是德妃的事情,却是云沧人人皆知。德妃之所以称得上那个德字,全在于她的德行确实无可比拟。她虽然入宫侍奉,但是真正在皇宫中的时间却并不长,大半时间都在大相国寺中为国祈福,德妃亲手抄写经书共一百二十一卷,为那年云沧少雨,德妃宫中诵经八十一天,每日|只休息两个时辰,后来登坛抄经,天降吉雨,解燃眉之急。德妃不饰艳色,不争荣宠,可是她却亲手施衣赠药,比民间传为菩萨娘娘。在她辞世后,服丧者不计其数,更有人立碑著书纪念。
“……蠢!”林宇珩自从上一次发现妹妹的急躁之后,就越发没有耐性教她,“没有心机后宫想活命,做梦!圣上喜欢的是,安分守己懂得分寸的女人!前皇后娘家势大,现在这一个仗势上位,德妃得宠,就是因为她的乖巧,她的娘家人依旧老实本分,从不离开封地半步!外戚做大,是任何一个皇帝都不能容忍的!姑母正在紧关节要的时候,你帮不上忙别去添乱!”
“兄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清儿天天想夜夜盼,还不都是为了你的伤!”
林语清一甩衣袖,小脸儿落地,终于忍不了林宇珩的冷嘲热讽,自从妍翡那个丫鬟出了府,林宇珩就对她没有过好脸儿,如今日|日|挂着程锦夙那个身段都还没出挑的黄毛丫头,也不管她暗地里吃了程在云多少亏,只顾着自己手上舒爽,没想过把她和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单独放在一起有多危险!她如今被那个姓程的狗东西勾上手,被逼着做肮脏事,稍有不从程在云就威胁要毁了她的清白,让那天把玩凤轻舞的那些人将她给毁了!她是又恨又怕!
“清儿!”林宇珩也收了恶劣的情绪,他其实早就不在意什么小丫鬟,自从玲珑宴过了之后他日|思夜想的全都是凤女的凤影,最是那一抹销魂,因此林语清惹恼他的就是那句陆紫丞抢人。他有他的计划,最晚不过宫宴前后,凤云焕一定是他掌中之物!
但是妹妹这么一闹腾,他突然有了别的想法,凭什么让陆紫丞频频登门,他和她既然纠缠了十年,那么再纠缠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给他一个借口,让他再找上门去就行!
林宇珩微微一笑,走到妹妹面前,耳语了几句,林语清嘴角抽搐一番,连连摇头。
“兄长!你这样倒贴,把我们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竟然让她去做那种事?亏得他还好意思说这是妙计!林语清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多说无益,她是看出来了,兄长就是被那个疯女人迷了魂儿,要不然绝对不会想出这种事情来!
“呵,姑母这封信,你仔细看吧,看懂了之后,你会去的。”林宇珩将媚妃那封信放在妹妹面前,“你我很快身份就会变得不同,你想想看,圣上是愿意要一个好摆弄没有威胁的太子妃,还是愿意要一个事事较劲,以后搅得后宫鸡犬不宁的太子妃。本王再提醒你一句,礼王贤名远播,你要称名除夕宫宴,不是一首简简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