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折磨，也是欢愉。
两个时辰后，天色早已大亮，星眸涣散，纤细的身子沉浸在温泉中，脑海中一片空白。
“女人，你的修为不怎么样。”身后的男人无论说什么，她都不应声。
不是不想应声，而是两个时辰里她一刻不停的被他拖着练功，等他从铁扣上将她放下来的时候，她的咽喉已经火烧火燎，就连呼吸都疼。医毒双经被拆开变成了新的灵脉，金色的灵脉在他的引导下变成了正阴灵脉，那种传说中才有的上古九灵脉中的一个！
配合着他的正阳灵脉，反复从五脏六腑中抽离，被他全部拖拽到两人交汇的地方淬炼得越发纯粹，练功的同时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刺激。她的身体已经不是第一次淬炼，从师门来时，她师父就用毕生骨血将她原本没有的灵脉根骨化假成真，再然后那个魔头在明媚峡中又将魔灵灌入，使得原本虚浮在体内没有根源的双经灵脉固定，此刻又被他洗炼成了就灵脉……
在男人大掌的按摩下，凤云焕渐渐回神，可是回神过来，劫后余生却让她心底沉闷压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上古九灵脉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激发生机，虽然过程无比痛苦，但是她的确应该感谢他，他为她重铸灵脉折损了两成功力，她的修为已经直冲皇修巅峰，距离尊修只差临门一脚，她体内原本极力压制进境时淤积的杂质也全部被他扫除得一干二净。
他虽然嘴里没有吐出一句好话，但是却做了对她极好的事情，虽然强迫她承受他，但事到如今，她却没办法恨他。毕竟正阴灵脉能够延长她的生命，给她平添了一份活下来的可能！
可是……她却无法说出口那句感谢的话。
心酸不足为外人道，心里清楚的知道，睿王再好，也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胸前温热已无，她亲手取下了龙擎云送她的腾云佩，也许从那一刻起她就应该真真正正的放手，可是想到和做到之间，永远有着无法逾越的距离。
心底一声长叹，将所有的情绪全部埋葬，她知道她不能在睿王面前露出半点端倪，以长孙凌天的势力，如果想要彻查，不会查不出蛛丝马迹。而且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去争取那个人的立场，她要如何去面对龙擎云？在她的医毒双经已经被洗炼成正阴灵脉之后，魔尊会不知道她被谁占据过这具身体？拥有过的曾经，一夜之间永远变成了回不去的过去。
“女人，等着本尊，一个月之内，本尊就去提亲！”
“本尊对你好，不是要你的报答！”
“不想活下去？还是不想解毒？如果你恨本尊，就留着这条命来报仇！本尊随时奉陪！”
“女人！这里，是为我跳动的，是不是？”
他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可是她却永远失去了站在他面前的资格，如果时光能够倒回，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哪怕始乱终弃！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在他离开之后，她才发现原来他已经成了她心中的魔，他的轻许，她压在心底成了没能说出口的执着！
一月为期，他一定会回来，直到此刻她才认真的想清楚龙擎云的话并非虚假，可是她却再也等不了他一个月。哪怕仅仅是一个月……她都无法坚守。
目光无意中落在手上，聚灵符做成的戒指还静静的戴在原本的地方，悲从中来身子浸在温热的泉水中，倒流回心底的眼泪却全是冰冷，滴滴变成锋利的尖刺。
身后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她异样的沉默，戏谑的低声停下，双手微一使力，就将凤云焕的身子翻转过来，托起她被热气熏红的小脸儿，“女人，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本王！”
“没有，”凤云焕强撑起精神，避开他抬起她下颌的手，此刻她无法面对他，更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她的眼泪，只有她交付真心的人才能看到，“殿下，臣女累了，能否放臣女去……”
“累了就在这睡！”长孙凌天挑眉，一口拒绝她的请求，“明天就是本王回京的日|子，昨天晚上本王已经让人给凤侯送信，你的东西明天一早就会送到府里来，明天午时你就跟着本王入宫。女人，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容置疑的口吻，让凤云焕突然低声笑起来，只是那笑容比起哭都要苦涩。
“遵命，殿下。”声音轻若云烟，她想知道如果此刻将心口挖空，或许就不会那么痛！
“女人，看着本王！”她的失魂落魄源于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不过他还不打算将真相告诉她，这是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他的惩罚！
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如此一目了然的承认她对他的感情，她是心口不一的惯犯，上一次他放过她，是因为急着去玄门禁地苍顶去那件宝贝，现在东西已经到手，他有足够的时间跟她拖着，让她一点点认清她的真心，然后将一切交付给他！
看着她为失去他伤心落泪，对于他是一种十分特别的感动，捧起她的面颊，将一个暗示性的吻落在她额间。她抗拒不了他，无论他是谁，她都是时刻为他准备着，本能的追逐着他。
总有一天，她会清醒过来，想清楚他是何人，到那时她也会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只不过，照现在这样情况看来，距离那一天到来，还有很久！
这个后知后觉的小女人，长孙凌天将她抱在怀中，温热的大掌爱抚过让他爱不释手的身子的每一处，他已经为了她苦等千年，也就不在意再多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