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整理行李,见玉小子如只小兽般冲来,她顾不上埋怨,接住他抱了个满怀,“你还记得回来?”小鱼半嗔地点着小子的额头,却舍不得用力,怕伤了他。
小子玩得满脸通红,兴奋地搂着小鱼的脖子,“娘,叶叔叔要收我为徒,好吗,好吗?”“不行!咱们一会儿就离开,玉儿,你忘了咱们离开北沧的目地了?”小鱼坐回床边,声音变得伤感起来。玉小子从出生就没见过瑾,
南焰
一望无垠的大海,十艘大船挂着南焰的旗帜,浩浩荡荡驶入码头。
首船上站着英俊挺拔的男子,皮肤经过日晒和海风的洗礼,显得越发有男人味。女子高举手绢,弃了父王,拼命向码头的首船跑去,在男子迈下船的第一刻,扑入了他的怀抱。
“我的海神,你总算回来了!”女子靠在他的肩头,一脸满足。
哪怕只是看着他,女子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婚事,她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男子略微紧了眉头,扶着女子推开了些,“大王来了!”“怕什么?早在三年前,咱们就该是夫妻了,他遣你出海消灭海盗,可想过我的难受?”女子赌气般,搂紧男子,仍然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男子不敢太用力,说到底,自己负了她。
让她等了三年。
可是……
犹记得一张绝世容颜,欣喜若狂地说道,“瑾,我是小鱼,你的妻啊!咱们的儿子叫皇甫玉,两岁了!”
“皇甫?”
“什么黄捕?我的海神,几年未见,你可想我?”女子抬起头,一脸甜蜜,好奇地问道。却在男子看不见的地方,眯缝了单凤眼:男子的思想里,怎么会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男子听了她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每天都会梦到你,总能看到你着白裙,在高台上翩翩起舞。”
男子自三年前晕迷,一年后醒来,失了所有记忆。听了小鱼的话,总好奇自己的过去,他清楚地记得,小鱼说会来找他。
他便等着她,等她来为自己解惑。
可尽管他****念着小鱼,夜里却再也没梦到她,反而是梦到南焰公主——白凤。
因此,他画了小鱼的画像,****拿出来看,就怕自己会忘了她。
南焰大王哈哈大笑走来,“当初可不是我逼他出海,想要娶我的女儿,哪能没有功勋?我且按凤儿的心愿,册封你为南焰海神,位大将军!现在就入祖坛,我亲自受印!”
“我不同意!他当了大将军,就不属于我一人,父王尽使坏!我要先成婚,待他起誓:此生仅我一人,您再给他大将军位!”女孩娇蛮地说道,依然腻歪在男子的怀里。
大王轻喝白凤,“一切都准备妥当,哪容出尔反尔?不如让阿旺起誓,此生仅你一人,否则将流尽身上每一滴血!”“父王,你……”女子听了此誓,身体微微发颤:父王是知道了什么吗?
男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脑海里冒出小鱼的笑脸,听到她在一遍遍说着:瑾,我很快会来找你,一定会找到你!
我该弄清过去,还是向命运顺服?
男子先看向大王,只见他着一身白服,换了笑脸和宠,严整以待地望着自己。流尽身上每一滴血,此誓乃入职为官,或进入王室的人都要起的誓,他即将成为大将军,起誓是必须的,只是别人效忠,他却是为儿女情长起誓。
白服将男子的犹豫除去,他夜夜梦到白凤穿着白裙,在高台上起舞。
那是婚礼的场景。
想起南焰兴毒,自己大坻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幻想出小鱼。否则,自己何以对素未谋面的女子,心心念念?
男子搂着白凤,坚定地起誓道,“阿旺发誓,此生只爱白凤一人,若违此誓……”“等等!你……”女子迫不及待捂着男子的嘴,轻声说道,“你就是你,不用加阿旺。”此名乃‘忘’的谐音,并非男子的真名,白凤担心誓言没用。
男子抖动的眉角,原以为白凤舍不得自己发毒誓,所以才阻止自己呢!若是小鱼的话,她会舍得吗?男子摇了摇头,自己真是中毒太深,说好忘了虚幻的人,何以又冒出她的名字?
望着白凤俏丽的面容,自己能拥她为妻,幸矣!
“既然你不放心,我便以自己起誓就是。我此生只爱白凤一人,若违此誓,必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阿旺果断利索的发完誓,竟然发现自己起了一身汗。
自己不畏炎热,竟然会流汗?
白凤热情地搂着阿旺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吻,“阿旺,我们让父王将婚礼与册封同时举办,可好?”“一切听你安排!”男子拥着白凤的腰,不顾周围的眼神,忘我的陷入吻中。
在他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吻,心跳加速如小兔般乱撞,使得周身燥(小鱼)热不已,只能从女子的嘴中吸吮甘甜,以解自己如火的欲。
大王咳嗽着转开身,蹙着眉头,略有歉意地说道,“咳咳咳,你们两情相悦,我自是高兴,可西銮册立太子,我国得派出使臣。论文采和武艺,阿旺为最佳人选。待今天行完册封,他便即刻出发,婚礼就待他回来再举行吧!”
“父王,我不同意!他这一去,又不知过多久才能回来,您就让我们成婚吧!就一支舞的时间,待我成了他的妻,陪他天涯海角,再无怨言。”白凤想起二年前,阿旺出海的时候,父王也说待他回来便完成婚礼。
可陆续打海盗将近二年,他终于回来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