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冲进饭馆时,撞到一个少女。
少女一脸苍白,行动如僵,被撞侧身,又缓慢转回来,接着走出饭馆,融入街道人流。
小鱼刚要追看,却被云影打断了,“别看,此人中盅受牵引,你万不可太醒目。”
虽然南焰人善于用盅,但律法言明禁止,一旦被查灭族或灭村。所以下盅人发现可疑人,一定会除之而后快。
虽然小鱼有足够的人保护,可他们是来救侯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娘,我想去如风叔叔那儿。”玉儿嘴馋的天性不变,见能吃上热饭,蠢蠢欲动。
小鱼看着玉儿,又看向云影,想着中盅的少女,她为难了。
“娘带你野炊,照样能吃好吃的!”小鱼抚着玉儿,吩咐云影等人买食材炊具。
如风悻悻地走出饭馆,“不如再买辆马车,防晒又装东西。”……
“这旧马车只要一两银子?”如风嘀咕着走上前,一个蓝头巾的女人,笑呵呵地走出来,“公子别笑话老妇人,若非家里急需要钱,我也舍不得卖。”
如风仔细检查了一遍,马车只旧了些,用起来没有问题,这么实惠的买卖可别错过了。
为了安全,小鱼一直骑在马上,抱着玉儿。她与闪电刚从木匠家走出来,看到如风试用马车经过,好奇地跟了过来。
眼看蓝巾妇人双手握向如风的手,小鱼想起裴老板的话,惊得大喊,“如风,危险!”
“啊?”如风常年的训练,令他行动快于思考,不等弄明白小鱼的话,人已后撤一米远。
蓝巾妇人听到小鱼的话,害怕得直往如风身边躲,“危险?妇人胆小,胆小……”她边说边向如风的手牵去,闪电受小鱼暗示,一脚踢向蓝巾妇人……
衙府里,官老爷高坐桌后,拍起惊堂木。
闪电临危不乱,面不改色地拿出腰牌。
官老爷看不懂,望向师爷。师爷伸长脖子,擦完双眼仍认字困难,忙赔笑着望官老爷,说不出一二三。
官老爷腰背一直,怒瞪师爷一眼,后者便弯腰压背,细步向闪电走去。
“护,国,府?”师爷看着坤央文字,猜测着认了出来。
官老爷一听,吓得跑到闪电面前,“下官不知您是侯爷的人,失敬,失敬!”
“老……老爷!”师爷拉着官老爷到一边,眼睛瞟着闪电,俯耳细声道,“腰牌上不是南焰文字,听他口音也不像南焰人,我想,此护国府非彼护国府!”
“什,什么此护国府非彼护国府?师爷你有话就直说,别绕来绕去,我头都疼了。”官老爷一脸嫌弃地说道。师爷便指着闪电,大声说道,“他并非南焰护国府的人!”
“你找死啊!”官老爷捂着耳朵,拍了师爷的头,“这么大声干嘛?想震聋人啊!”
官老爷虽然这样说,却挺直腰身走向案桌后,端坐之后,再次拍响惊堂木,“咳咳,本官念你是它国侯府之人,便免你下跪。快快拿出通行令,本官可赐座于你!”
“通行令在主子身上,在下就站着说……”闪电话未说完,蓝巾妇人跪在堂中,捂着胸口嚎哭,“可怜我一个妇道人家,被人欺负了没处审冤,天啊——这世道还有王法?”
“放肆!衙门之上,岂容你胡闹!”官老爷又拍了惊堂木,两边的衙役杵着杀威棒,在地上点击,声音渐响,吓得蓝布妇人再不敢出声。
不等官老爷开口,闪电指着蓝巾妇人道,“此人‘拍花’行盅,大人不可轻饶。”
“冤枉啊大人,妇人虽穷,却不做伤天害理之事,还请大人还我清白。”蓝巾妇人双手俯地磕头,在没人看到地方,却微显讶异。
官老爷听说行盅,神情严肃起来,“刑捕头,带人到妇人家中搜查,一经发现盅虫,就地烧毁!”“是!”刑捕头宽额厚胸,语气浑厚地应了一声,带人离开了。
官老爷寻问闪电受盅否,闪电想着小鱼说的事,蹙起眉道,“她刚要行盅,便被我发现了,情急之下才踢了她。”……
事情有些复杂,叫了如风上堂,可如风和闪电是一伙人。而行盅未成功,妇人却被踢。刑捕头也未发现任何盅虫迹象。
“大人,您得为我做主,若是我行盅,怎么可能报官讨说法?他踢我导致吐血,如今,我胸闷难受,只怕没有半年也不了,他若不赔我百两银子,我一定告到他做牢!”
闪电冷笑一声,对蓝巾妇人道“百两银子?不多,可我断定你的行装便是行盅人,待拍他人的手心几下,说两声‘好’字,第二天,此人会忽然仆地发颠。若我没有猜错,你定会以医者身份救人,从而取得暴利!”
“你说的这些,我一点都听不懂,我不懂医术,也从未行过医,你断不可血口喷人!”妇人据理力争,谁被人诬告行盅,相信都会急得气愤填膺。
官老爷也觉闪电的话不妥,可事关‘拍花’行盅,他不得不防。
走到衙门口,官老爷向围观之人问道,“可有人认识堂中妇人?”
人群中有人后退几步,官老爷眼通目明,立刻寻问后退之人,“你们认识她?”
“小人与她同村,并不知她行盅之事。”几人见了官老爷,胆小心惊,话语间起了哆嗦。
官老爷眼睫微眯,审视地看着此人,突然抬高声音道,“你说的话,可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与欺上罪论处!”
“大人明查,我与妇人同村,确不知她会行盅,且她从未采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