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忙乱之后,常来府中诊治的刘大夫过来,给水凝贵妾试了脉,又施了针,来到外屋。[看本书请到
安相爷正等的心焦,见到刘大夫忙迎过去问道:“刘先生,贱妾的身子如何?胎儿有无损伤?”
刘大夫眉头轻皱,手捻胡须看了看左右,安相爷会意,将家人都打发下去,唯有安小蛮和他在场。
刘大夫这才讲道:“府上的贵人脉象沉浮,气血紊乱,显然是胎气受损,看情景,贵人似乎最近接触了虎狼之药,这才又滑胎的迹象,幸好情况不是很严重,老夫已经施了针,再开几帖药吃吃,应该无妨!”
安相爷听了,亦皱眉道:“自贱妾怀孕后,府中对她的吃穿用度极为小心,伺候的丫头婆子也都是可靠之人,断不会出什么差错,更不可能让她接触什么对胎儿不好的东西,刘大夫所说的虎狼之药不知所指为何物呢?”
刘大夫见安相爷对他有些怀疑,一向对自己医术很有几分自信的他颇有些生气,他略带激动道:“老夫行医多年,没有把握的事情绝不会妄下推断,如相爷不信,可让人把贵人用过的衣物,吃过的东西,及接触的人和物都做一次悉心的检查,必会发现异端!”
安相爷闻听,有些迟疑不定,但为了水凝以后的胎儿安康,他终于还是下令府内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看看水凝最近接触的人和物有何不妥之处!
很快府里变得更加热闹起来,管家安成领着一干家人把个相府里里外外查了个彻底,从衣、食、住、行,无一遗漏,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听到管家的汇报,安相爷稍稍放心,却抬眼看着刘大夫,略带阴沉道:“刘先生,您看这事……?”
那刘大夫闻言,率性激动起来,他很肯定道:“老夫的判断绝不会有错,一定还有什么没有查到,贵人的丫头在哪里,老夫要亲自问问!”
安相爷见刘大夫很坚持,便差人带了落花和落叶过来,刘大夫仔细盘问了一圈,当问到落花接触的人中,有谁喜欢香粉和精油的没有事,落花抬眼极快的看了看安小蛮,低头细声道:“只有我们家小姐一向喜欢擦些脂粉,其余便没有人用了!”
安小蛮一旁听了,抬步上前,笑嘻嘻道:“落花说的没错,有时候我用不完,还赏给府里的这些丫头,落花也曾得到过是不是?”
落花低了头,小声道:“小姐说的没错,怜心和翠衣都曾送过我小姐用不完的脂粉,可是因为那些脂粉的质地不太好,奴婢从来没有用过!”
刘大夫闻言,不由抬头看向安小蛮,安小蛮似乎猜透了刘大夫的意思,直接向他身边凑了凑,很大方的道:“刘大夫,你可瞧仔细了,看看本小姐有何不妥,亦或身上有什么气味会对我爹的贵妾造成伤害的!”
刘大夫嘴上说着不敢,却还是使劲嗅了嗅鼻子,接着他眉头一皱,看向安小蛮的头饰,有些不确定的道:“小姐头上的簪子能否借老夫看看?”
安小蛮听了伸手将那玉蝶桃花簪取了下来,把玩道:“这簪子可有什么问题么?要知道这可是水凝贵妾在我及笄之时送的礼物,要是有问题,岂不是说她自己害了自己么?”
安相爷也随声附和,那刘大夫再三要求看看簪子,安小蛮便扔给了他。
刘大夫接过簪子后,先仔细看了一番,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不相信的道:这簪子看起来无恙,但是隐隐透有麝香的气味,不知却是为何?”
正在一旁的丫头落花突然道:“噢,奴婢记得贵妾拿到这簪子时说,这簪子里面是空心的,可以打开呢!莫不是这簪子里面藏了麝香粉?”
安相爷听了脸色一变,这玉蝶桃花簪水凝拿到的时候,似乎给他看过,好像是可以打开的,如此说来,莫不是这簪子里面藏了害人的东西,因为安小蛮****和水凝坐在一起吃饭,从而引起了水凝的不适?
那刘大夫听了落花的话,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点头道:“如此便是了,定是这簪子里藏了不该有的东西,贵人****与带簪子的人相处,从而动的胎气,造成有些滑胎!”
安相爷闻言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安小蛮,眼眸里露出一抹惊疑之色,他沉声道:“小蛮,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小蛮听了,不以为然道:“他们说这簪子里藏了东西,你就信啊?老爹,你还不了解我吗?女儿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拿未出生的弟弟胡闹啊!”
安相爷听了眼中有了迟疑之色,刚要说话,却听一旁有人虚弱道:“相爷,不要查了,这件事一定和大小姐无关,妾身怎么说怀的也是相爷的亲骨肉,大小姐再怎么怕失宠,也不会拿相爷的骨肉做文章,再说,这玉蝶桃花簪里的确放了些药粉,宫里娘娘赏下来的时候,给贱妾看过,是养颜护肤的药,怎么可能害贱妾肚子里的孩子呢?”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水凝扶着落叶缓缓走了过来,她秀眉微蹙,秋水一样的眸子里含着一层雾气,娇柔带怯的样子楚楚可怜,让人一见便先有了几分怜惜!
安相爷忙上前扶住水凝,温声道:“你身子不适,不在房中躺着,怎么也出来了?那簪子有没有问题,本相自有公断!”
水凝听了,唇边绽放一抹温婉的笑容,恰如海棠花开,娇艳柔美,让人看了移不开眼睛。
“相爷,这件事还是不要追查了,无论此事是人有心还是无意,妾身的孩子总归没有事,以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