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义躲在床底下握紧了拳头眼看着外面那家伙穿着黑色靴子的脚缓缓靠近床边,准备等他再靠近些就先出手跟他拼了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马儿嘶鸣声,‘嗖’的那双脚便消失不见了。
“呼..”松了口气的云义,不禁心中疑惑:“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其他人搀和?”
“不管了,还是趁着现在赶紧走吧!”轻摇头的云义正要从床底下钻出去,猛然想到刚才出去的那家伙会不会去而复返呢?要是他正好回来,自己出去不是正撞在了枪口上吗?
纠结犹豫了下的云义,便是决定暂时先呆在这儿躲着。就算是那家伙等会儿回来了,只怕也一定认为自己已经跑了。
静静等了许久的云义,没有再听到外面一丝动静,正要准备从床底下钻出去呢,却是猛然看到一些乌黑头从床沿垂下,当真是下了云义一跳。
“那女的没死?”心中刚刚泛起这个念头的云义,便是见一颗脑袋垂落地面,那瞪大的眼睛、长得还不错的俏脸、还有那脖子上狰狞而鲜血淋漓的伤口,实在是太具视觉冲击效果了。
看到这一幕的云义,险些以为是诈尸了,呼吸都是忍不住一滞。
下一刻,女子的脑袋一歪埋入了胸口,顿时露出了那一对雪白丰腴,被床沿挤压出了深深的沟壑,微颤着好似随时可能挣脱床沿的束缚弹跳而出一般。
目瞪口呆的云义,忙略微躲开从旁边小心钻了出去,看着女子垂头趴在床上近乎**着身子的样子,略微一愣便是连移开了目光看向了仰靠在床上同样瞪大了眼睛胸口有着一道血淋漓伤口的青年男子身上。
看青年的面容,倒也并不陌生,乃是镇上一个布庄的小老板,从祖上继承下来的家业,虽然不算大富大贵,却也算是富足了。
“林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上前为青年合上瞪大的双目,云义不由心中有些复杂的低喃自语。林哥比云义大两岁,关系虽然不深,但也还可以。林哥是做生意,有点儿小肚鸡肠,自幼生活富足也有些懒散,但人倒是不坏。
前两年,林哥娶了镇上有名的美人儿、铁记打铁铺老铁头的女儿铁芸儿为妻,不知道羡慕死了多少少年儿郎。虽然自从铁芸儿进门先是林哥的母亲病逝,林哥的父亲也是随后不久意外摔伤不治而死,再加上铁芸儿进门两年一无所出,镇上人都说她是扫把星黑寡妇谁沾谁倒霉,但林哥与她还是很恩爱。
“难道铁芸儿真的是扫把星?”瞥了眼铁芸儿心中嘀咕了声的云义,旋即便是微微摇头:“这年头人迷信,如果不是因为铁芸儿长得漂亮,只怕她早就被林哥赶出家门了吧?”
不得不说美色的威力是巨大的,还能破除迷信呢!
呃,说多了啊!对林哥林嫂歉意的躬身一拜,云义这才悄然的溜了出去。
然而云义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开之后不多时,房中便是有着寒雾弥漫开来,待得寒雾消散,床上便是没有了铁芸儿的踪影。
天快亮回到家,这一夜惊险又刺激的云义,很快便是进入了梦乡,直睡到太阳高高照了才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
草草吃了些花若热的早饭后,云义便出门到街上去了。
昨晚肥财喝得烂醉,早上都没来找自己,只怕今日是不去码头了。所以,云义今天也没打算去码头,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休息一天。
阳光明媚,秋风清凉,悠闲在街上逛着的云义,很快便是注意到往常街上的一些闲汉混混,今日却是匆匆忙忙的到处乱窜,好似在寻找着什么,不时的逮着个街上的行人就开始盘问。
“小子,站住!”一道喝声从身后传来。
脚步一顿停下的云义,转身看向了后面大刺刺走过来的消瘦青年,嘴角轻翘的略带戏谑道:“你在叫我吗?”
“云..云义?”看到云义的消瘦青年顿时双目微瞪的惊讶结巴道。
“你叫我什么?”上前几步来到消瘦青年面前的云义嘴角戏谑笑意更浓。
消瘦青年不由一个激灵赔笑忙道:“不不,是义哥!义哥您好!”
“兄弟们这是忙什么呢?”云义上前搂住了消瘦青年的脖子低声笑问道。
浑身一哆嗦的消瘦青年忙道:“义哥,是..是白哥让我们找一个人。”
“白牙?找人?找什么人啊?”云义挑眉问道。
消瘦青年连道:“找一个身穿锦衣、白色披风、带着折扇宝剑的青年。”
“哦?”心中微震的云义,不由问道:“你可知道,他找这个人干什么?”
消瘦青年顿时摇头苦笑道:“义哥,我们只是听命办事,哪里知道这些啊!”
“行了,没你事了,去吧!”松开消瘦青年一拍他肩膀的云义,便是转而看向了远处街道边围着的一群人,目光一闪的走了过去。
人群中,曾经被云义吓得掉了钱袋的白牙正对众人说着:“都听好了,注意了,谁要是能够现那个人,赏十两银子!十两啊!”
“什么人这么值钱啊?”轻笑声中,云义从人群中挤到了前面。
看到云义的白牙,不由面色微变,随即咬牙道:“云义!”
“干什么?好像对我咬牙切齿的样子?”上前来到白牙面前伸手抓住了欲要后退的白牙的肩膀,瞪了眼周围欲要上前的几个混混和金府打手,云义便是没好气道:“怎么着,我只是和白牙叙叙旧而已,这么大动静干什么?”
说话间的云义手上猛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