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信使抵达咸阳宫,连忙将书信送往永安宫,正好今日这个时候,嬴政正在向尉缭子讨教新书的内容,就听外面赵高来报说信使求见
嬴政一听是信使,连忙说道:“快让他进来。”
“诺。”赵高赶紧将信使引到永安宫正殿,随后便退下了。
“报,陛下,这有将军书信一封!”信使一进来就将怀里的竹筒拿出来双手呈给嬴政。
嬴政迫不急待的取出竹筒中的书信,对面的尉缭子只见嬴政脸上挂着喜色,便知道定是王翦又打了胜仗。
果然不出尉缭子所料,嬴政看完之后大笑道:“哈哈,干得好,哈哈···”
“尉缭恭贺陛下。”见嬴政这番畅快,尉缭子也笑着拱手说道。
嬴政笑着将那书信递给尉缭子说道:“哈哈,先生,你这徒弟机灵的很呐,看来寡人那一樽血可是没白流,没白流啊!哈哈···”
尉缭子听见嬴政如此说甚是疑惑,连忙扫了一眼王翦的书信,才知道原来此次秦赵一战,多亏了梓笙那丫头,尉缭子既欣慰又有些担忧,不知道自己当初答应梓笙送她进军营是对还是错。
“怪不得先生当初说你那爱徒是个人才,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啊,以他一人之力就烧了赵军大营,灭了几万赵军,看来还真是不能小觑啊,哈哈,此次一战他功不可没,寡人欲准了王翦信中所请,老先生意下如何啊?”嬴政笑着说道。
“回陛下,老夫以为,那小儿尚需磨练,若是准了王翦将军所请,老夫怕他未必能胜任啊?”尉缭子皱着眉捋着胡须说道。
“那依先生看来这军师的位子他坐不得?”嬴政挑着眉问道。
“是,陛下,那小儿的秉性老夫最了解不过,怕是稳重不够,难以胜任军师一职。”尉缭子拱手说道,如果梓笙真的成了这王翦帐前军师,只怕以后她想走都走不了了。
“那便如此吧,你且回去告诉王翦,他信中所说之念卿,封他为将,为王翦帐前参谋,军师一职因其年轻气盛恐难以胜任。”嬴政仔细想了想尉缭子的话,好一会才开口对信使说道。
“诺,末将记住了。”信使一说完又连忙告退,赶回军营。
“这下,老先生可还满意?”嬴政笑看着尉缭子问道。
“陛下之决断自有陛下的考量,老夫当遵从便是了。”尉缭子拱手说道,他只希望眼下梓笙不要再出什么事便好。
“哈哈,老先生说笑了,寡人倒以为那念卿敢作敢为,当真是个人才,哈哈···”嬴政心里想着,这年纪轻轻的小子竟能有如此谋略,着实不简单,心中也是喜欢的打紧。
这一边,信使回了阏与军营,将嬴政的口令传给王翦和梓笙还有一众将领,原本梓笙刚来时,营中自是有人不服,可是火烧赵军大营之后,营中上下也是无不钦佩,如今嬴政封梓笙为帐前参谋,众人也是心服口服。
王翦笑着拍了拍梓笙的肩膀:“这下,该改口叫你念卿将军了,哈哈。”
一旁的桓齮和也打趣说道:“还是个小个子将军,哈哈。”
“哎呀,二位将军就不要再嘲笑念卿了,这将军二字念卿还是担当不起,二位将军还是叫我念卿好了。”梓笙连连摇头,拱着手说道。
“哈哈,哪里担不起?这阏与城里都传遍了,这次啊,当真是多亏念卿你了。”一旁的蒙毅也没有生分,笑着说道。
“蒙将军过奖了,这哪里是多亏念卿,还是几位将军出马,我秦军才能全胜啊。”梓笙一脸严肃,看着眼前的王翦,桓齮,杨端和,蒙毅,深深的鞠了一躬。
“诶,小个子,你这是作甚!”桓齮连忙拎起梓笙的领子就将梓笙的身板给直了回来。
众人见了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这时王翦却走过来说道:“如今,诸位都为秦国将,都是我营中兵,更是我王翦出生入死的兄弟,此次一战,城池可以打不下来,但是大家必须给我活着回来,秦国的路还长,日后的统一大战诸位一个都不能少!”
王翦这话一说完,众位将军心里无一不燃起熊熊**,一齐抱拳大声喝道:“末将领命!”
梓笙这才知道,秦国之所以能够日后统一天下,不仅仅是因为嬴政卓越的领导力和控制力,更是因为这群年轻的秦国将领,敢于冲锋陷阵,善于智取巧攻,还有着强大的凝聚力,看着这些将军脸上的坚毅和信心,梓笙也不禁热血沸腾,心中百千波澜,原来这才是史书之外的真正的秦军之魂。
攻城之战拼的就是两军双方的耐力,秦军若想轻易拿下这十城并非一朝一夕的事,秦赵两军一直在互攻和僵持中反反复复,这一仗一打便又是两三个月···
这一边,咸阳城里马上又要迎来新的一年,刚刚下过了秋雨的街道显得有些清冷,而咸阳宫里的乐府却是忙的不可开交,虽说这次不过是在永安宫为秦王家宴所用,可是这些琴师舞姬们也是一点不敢怠慢,自从前年那一场宫宴过后,乐府里的人其实都暗暗较着劲,挖空了心思想要超越那场盛宴,所以也便有了如今这番景象。
热闹的乐府里,回廊尽头那间琴房里不断地传出断断续续的琵琶声,只听见里面那妙龄女子轻声说道:“公主仅用这一月便能将所学的指法记下来,定是下了许多功夫。”
“不,仅仅记下了指法还远远不够,如今桃夭这一曲里面最简单的一节我都弹奏的如此生疏,可如何是好?”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