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厉潇潇跟秦湘两个人来闹过一次之后,她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次跟秦湘厮打受了一些皮外伤厉少霆让大夫帮我看了一下没大碍说我刚流产身子虚得在家静养后就被厉少霆给禁足了整整半个多月。
而他则在前两天跟着厉潇潇她们一起回了厉家,留下青姨和之前岛屿上带回来的那个女佣小梅一起照顾我。
我坐在钢琴房里看着外面布满阴霾的天气,香港这的天气之前一直都很好,几乎每天的阳光都那样的明媚,但是自厉少霆回家那天起一直到今天好像就没有再看见过阳光。
我打开钢琴盖,没有节奏的弹着,时间久了没有接触钢琴我几乎是要连之前学过的那首曲调都要忘了,我挺直着身板在钢琴前一遍又一遍的练着,突然听到了楼下的电话声响了起来。
我的指尖一顿,厉少霆已经回去五天了,除了第二天到家后打回来了一通电话这三天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过,我听电话的声音就像是饥荒了很久的人看到白馒头一样一下子冲了下去,“等一下!我来接,我来接!”
青姨站在电话旁边都准备把电话拿起来了,被我这匆匆的模样吓了一跳。
“青姨,你去忙吧,我来接,我来!”我笑意盈盈的跑了过去说。
青姨应了声然后去忙了自己的事情,电话铃声还在响着,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满心欢喜的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让我整个人一愣。
直到挂上了电话我才反应过来匆匆的叫了一辆车去了维多利亚会所。
我到的时候头顶的天几乎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上一片霓虹交错,维多利亚的门口站满了一排穿着各样短款旗袍的美女,虽然香港这边的天气要比上海热很多,但是晚上的夜风还是有些冷的,我看了一眼那些女人心中有些感慨,大家都鄙夷这种场合里的女人,说是好吃懒做不思进取就想着这样简单的来钱,但是谁又能知道花场女人的心酸呢,大冬天的冻僵了都得穿着这样短露这露那的旗袍站在门口迎客。
我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往维多利亚的里走进去,站在里面的接客服务生看到我迎了上来,“请问你找谁?”
“林薇。”我报了林薇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叫林薇的人。”
那个小厮一说我才想到所有在这种场合里的女人从来都是不会用真名的,可是刚刚林薇给我打点阿虎的时候却都没有来得及说她的花名,我皱了皱眉头,对小厮说,“我自己找吧,谢谢你。”
我的目光在下面的大厅里环绕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林薇的身影,我匆匆的就跑上了二楼,二楼是雅座,每一个雅座的门口都垂着一层厚重的帘幕,站在外面若隐若现根本就看不淸里面的人,我想到林薇刚刚给我打电话时候虚弱的声音,我急急的一个一个撩开着帘幕找着人。
二楼没有,我又上了三楼,三楼上面都是那种一间一间的房间,内外有门相隔,这种烟花场地设了这种房间说白了也就是为了方便那些客人可以跟这里的姑娘谈好了价格直接接上来。
我想着要找林薇也管不了那么多,一间一间的推开门找着,后来我推开一个房门,里面一片狼藉,桌子也倒在了地上,桌上的摆设丢了一地,我走进去,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人抱着双腿沉默的坐在角落的林薇。
“林薇。”我叫了她一声。
她听到声音才缓缓的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隔了半晌才说,“你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飘渺,我蹲下身子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我”林薇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她却对我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我可能活不成了,静好,我没有什么朋友,临死之前,我只想见见你,跟你说说话。”
“你在说什么胡话!林薇,你怎么了!”我的目光在林薇的身上来来回回的看着,才看到林薇的手捂着的腹部,而她的手掌心还不断的在往外渗着血,可能是上个月流过产给我留下了的阴影,我看到了林薇身上的那一大滩血,就有一股浓浓的恐惧袭上了心头,我惊慌失措的看着林薇,“你受伤了,林薇!快去找大夫啊!”
我急急忙忙的就要出门去找大夫,却被林薇拉住了手臂。
林薇染着血的手拉着我,她的掌心满是黏腻的湿热,我低头看着她手上的血,然后看向了她的小腹,殷红的鲜血还在汩汩的往外渗着,旁边的地上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被丢在了地上,刀子上也占满了鲜血,林薇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清泪,“不用了,这一生,我只想过到这里了。”
“林薇,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你坚持一下,我去找大夫!林薇!松手!”我看着她空洞的眸子,心中没由来的一慌,我蹲在她的身边紧张的说。
林薇把我拉到了她的身边,她的身子靠着我,一双美丽的眸子不断的往外泛着泪水,一边颤抖的说,“静好,我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我现在真的好害怕,好怕你一走,我就这样死了,再没有能跟人说说心里话的机会了”
“好,你说!我听你说!”我说着,手上却慌乱的拿过旁边的刀子把地上的一块床单割成了长长的条,林薇的伤口必须要止血。
“那个男人他前一阵子回来了,就在上个月你来学校请假的时候,我遇见他了。”
“我知道,他很危险我不能继续迷途深陷,但是他说这次会带我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