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好歹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在最初的脸红过后,很快就恢复了气定神闲的神态,她将杯子放在桌上,微微一笑:“刚刚借你杯子一用,现在还你。”
蔚邵卿也没说什么,唇角微扬,将安宁脸上神情的变化都收在眼底。
安宁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但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蔚邵卿开口道:“我师姐再过一个月便会过来,到时候你想学那易容之术可以找她。”
安宁眼睛亮了起来,对她来说,什么间接之吻啊,什么毒品啊,都被她抛之云霄,她甜甜一笑,“那就多谢表哥了。”
笑容清甜,声音清脆如黄鹂,蔚邵卿却莫名地有些心塞。
这丫头简直是典型的“有事喊表哥,没事蔚邵卿”。偏偏他还吃这套。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安宁转过头看向门的方向,蔚邵卿也说了一句“进来”。
进来的还是蔚甲,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些尴尬,“少爷,夕月公主又来了。”
安宁疑惑看他,重复了一下,“夕月公主?”这又是哪一号人物?大周三个公主中,没有哪个公主是这个名号的吧。
蔚邵卿语气平静,“关我何事。”
蔚甲被他的话给噎了一下,说道:“她是来找少爷您的。”
蔚邵卿先同安宁解释了一下,“那位是北疆国的大公主。”
安宁颔首表示明白,也不拐弯抹角,“她喜欢你。”
从又字就可以看出她来了不止一次两次,能够让一个国家的公主三番两次上门,只有喜欢这个原因了。
想到蔚邵卿头疼,她唇角忍不住扬起了看好戏的愉悦弧度——当然安宁也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安安稳稳看好戏,不过是因为清楚蔚邵卿不喜欢这位公主罢了。
蔚邵卿只是吩咐蔚甲,眼睛抬都不抬一下,“下次她来,就说我不在。”
蔚甲咳嗽了一声,“少爷,夕月公主打听过你休沐的时间。”
安宁在旁边吃吃地笑着,喜闻乐见四个字都要写在她精致的小脸上。
蔚邵卿斜了她一眼,“那就告诉她,我在忙着接见表妹。”
安宁顿时不满了,“你这是在给我拉仇恨呢!”有这样做表哥的吗?
蔚邵卿淡然一笑,“表妹看戏看得可开心?”
意思就是想看戏,就拉她一起下水。
安宁哼了一声,“我回去了,不占用你的时间。”
她正好回去整理她那些行李。她屋子具体东西放哪里,玉容没打算插手,最多就是做个册子把东西都一一登记在册。
安宁刚走出书房,就听到蔚邵卿吩咐道:“日后夕月公主上门,一概说我没空。”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离开书房后,蔚邵卿将自己的心腹缓了过来。
“回去查查那宣州的孟知府的底细,看看他是否有资格坐宣州知府这个位置。”
心腹点点头表示明白,又很快退下。
……
蔚甲走得比安宁快些,等安宁慢悠悠从蔚家出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蔚甲把蔚邵卿的说词往外甩。
这位夕月公主今年刚十五,是南疆王的宠妃唯一生下的孩子,在南疆国中甚至比几位皇子还要受宠,也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她相貌遗传了她生母,美艳异常,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倨傲,手里还拿着一鞭子。她一身的大红,衣服很具有异域风味,头顶、手脚皆带着铃铛,稍微一动便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安宁对这位夕月公主有点印象,几个月前的寿宴上,她也曾表演了鞭子舞,那一手的鞭子甩得虎虎生威。只是没想到她到现在居然还留在大周没回去,想来便是为了蔚邵卿。
还真是男颜祸水啊。
夕月公主语气十分不满,“我说过,我要见蔚邵卿。”
蔚甲不假辞色,“少爷很忙。”
夕月公主手指着正好从府里出来的安宁,“那么她呢?蔚邵卿有时间见她,没时间见我吗?”
被她用愤怒怨恨的眼神注视着,安宁感觉自己躺着也中枪。
蔚甲撑着一张面瘫脸,“这是我们家表小姐,表小姐上门自然是没问题的。”言外之意就是安宁是蔚邵卿表妹,夕月公主什么关系都没有。
夕月公主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是想到蔚邵卿愿意见安宁,却不愿意见她,心中的嫉妒就像杂草一样疯长,“我,我可是南疆国的公主。”
安宁凉凉道:“即使是我们大周的公主,也不会整日上门寻表哥。”南疆公主又如何?算哪根葱啊!南疆的土地大概就是两个州那边。所以这位南疆公主在安宁心中还真没有什么分量。
夕月气得脸涨得通红,手一扬,鞭子就要甩在安宁身上。
一双手直接握住鞭子,手往上一扯,这力道顺着鞭子一拉,夕月公主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直接普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蔚家和蔚海虽然也第一时间要抢下鞭子,却还是慢了那人一步。
安宁回过头,所看到的刚刚好是季延一。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今天这是第二次遇到季延一了吧。
“路过。”季延一言简意赅说道。
夕月摔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她的两个侍女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季延一直接将那鞭子扯成几段,目光
那鞭子扯成几段,目光钉在她身上像是凝成冰柱一样,“这里是大周,不是南疆,可轮不到你这个小小的公主放肆。”
夕月公主敢在安宁面前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