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兰直接说道:“少爷等下就会回来了,姑娘不如坐坐等他?”
安宁也实在懒得回家,等蔚邵卿回来后再来,这实在太过麻烦。她在蔚府本身就有自己住的院子,所以也没推辞,直接呆了下来。
若是以前的话,她说不定还会去逛逛花园什么的。此一时彼一时,花园一向是事故多发地点,为了以防一不小心卷入那两人的争斗,安宁还是乖乖呆她那易芳阁好了。
尽管有一段时间没住这里,但易芳阁仍然打扫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桌上还摆放着几颗用来熏香用的橙子。
她想起之前在书房之中,蔚邵卿给她掰橙子吃的事情,心中一动,选了一颗不大不小的,开始剥橙子。
剥到一半的时候,书红走了过来,轻声道:“姑娘,柳姑娘来看您了。”
对方都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安宁也不能不让人进来,有些恹恹道:“让她进来吧。”
没一会儿,柳碧彤便带着霜儿走了进来,手中照例提着一个食盒。见到她身后的霜儿,安宁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
“我正好做了冰糖银耳羹,结果听到你来了的消息,就干脆送了过来。”
安宁拿了一片的橙子,放进嘴里不吭声。她只是一段时间没来,柳碧彤就越发有女主人的架势了,这话说得好像是蔚府的女主人在招待客人一样。
她笑眯眯说道:“那可便宜我了。”
柳碧彤用莲纹青花小碗装了一碗的冰糖银耳羹,推到他面前。
安宁眨了眨眼,拿起汤勺,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柳碧彤似乎现在走温婉贤惠路线了。
她笑道:“味道不错。”
“你喜欢就好。”柳碧彤温婉地笑了笑,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又黯淡了少许,“我做了不少,也特地给夕月公主送了一份过去,只可惜夕月公主似乎不太喜欢吃的样子。”
霜儿嘟起嘴吧,“夕月公主直接让人将碗筷一起丢出来呢。”
安宁只是说道:“夕月公主在他们国内十分受**,所以难免随心所欲了一点。”
柳碧彤没想到安宁没搭话,索性进行下一步骤,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安宁。
安宁则是垂下眼帘,仿佛没注意到一眼,只是慢条斯理地吃着冰糖银耳羹。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的宁静。
柳碧彤只好开口说道:“我其实不喜欢在背后说人是非。但是又不忍心看安宁你被瞒在鼓里。”
“夕月公主这些日子,常常在侯府中发布一些关于你的流言。”
“她说你水性杨花,一边同表哥勾搭,一边又**季将军。还说你两面双刀,只会在人前装模作样。”
“我是不相信她说的那些话,但是若是流传出去的话,对你的名声有碍。”
柳碧彤一边说,一边不放过安宁脸上的表情变化,却发现安宁很是淡定,淡定得仿佛这些流言中说的并非是她一样。
安宁只是微笑着哦了一声,继续喝冰糖银耳羹。
“你都不生气吗?”柳碧彤有些无力,安宁的反应同她想象中的都不一样。
“有什么好生气的。狗咬了我一口,还不成我还得咬回去吗?”
柳碧彤想要挑拨离间的想法太明显,她才不会傻到听她几句话,就跑去同夕月公主起冲突。
“再说了,夕月公主这是在得侯府里的下人们增加收入,这是好事,我何必去阻止呢。”想要散播所谓的流言,恐怕得花不少的银子吧,侯府的人呆久了,眼界都比别的地方高。可不会随便给个一二两银子就屁颠颠地跑去做这事,毕竟蔚邵卿对于安宁的看重谁都看得出来。
甚至不少人前脚收了银子,后脚就当做没这回事,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安宁妹妹果真大气冷静。我就比不上你了。”柳碧彤仍然做足了知心姐姐的样子,“我当时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可气愤了。”
“多谢姐姐疼我。”
柳碧彤伸出手指拧了拧安宁的脸颊,“还是你嘴甜。”
“毕竟吃了柳姐姐送来的冰糖银耳羹,想不嘴甜都难。”
两人亲亲热热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认识不知道多少年的好姐妹呢。
看完安宁吃完了一碗后,柳碧彤将碗重新塞到食盒之中便离开了。
安宁等她走后,问书红,“那夕月公主都让人说些什么了?”
书红噗嗤一笑,“也就是柳姑娘说的那些,不过大家权当耍个乐子,除了眼皮子浅的那几个,谁会听她话真的去传那些。在少爷直接将传的人打发出去后,她花再多的银子也是白费功夫。”
大多数人都不是傻子,哪里会为了讨好一个注定在侯府里住不久的公主,而去得罪了自己的主子。谁都看得出蔚邵卿对安宁有多上心。在几个傻的真被赶走后,这些人更是站准了位置,任凭夕月公主银子撒再多,也依旧是当做没有这回事。
安宁托腮道:“这夕月公主伤口什么时候才好?”
老实说,她身上的伤到现在也养得差不多了,当初进府的时候,她打着就是养伤的名义。
书红说到这件事仍然很气愤,“她早就可以走了,偏偏还死皮赖脸留在府里,我们侯爷才看她不上呢。不过是一蛮夷小国公主罢了。偏偏每次太医替她看病,她都说这里痛哪里痛的,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的伤口好了。”
安宁忍不住也笑了——追求到这份上夕月公主也够拼了。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