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静儿死驳爹不要怪她才是?
“娘亲,你跟爹爹是怎么认识的”躺在被窝里,静儿抱着娘亲的一只胳膊问,她很好奇爹娘的八卦,可惜府里从来没人给她讲过。
“你这个丫头啊,突然之间关心起爹娘来了”纳兰若水小指钩钩,刮了静儿鼻尖一下,温柔调侃道。
“娘亲,你这就错怪女儿了,女儿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们了否则,这几年也不会三天两头的书信来往,甚至连她今日又吃了什么好吃的也都飞鹰传书给你和爹爹。哼还怪女儿不关心你们,那以后静儿去哪里了,就不书信告诉爹娘你们了,任你们猜,可好”静儿垂下眼睫毛,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小肩膀还一耸一耸的。纳兰若水一看,赶紧伸手抚上静儿的小脸,把她转朝自己,看着自己,她想跟女儿道歉。转过来的静儿长长的睫毛打开,眨一眨的看着纳兰若水,还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这这分明就是故意作弄她嘛你这调皮的丫头说着,纳兰若水伸出另外的手假意的要打上女儿,但落到女儿身上的力度却轻挠痒痒,让静儿很舒服,这就是母爱吧上一世她无缘得到,这一世她得到了,有母爱,有父爱,有李家堡的上上下下,嗯,心里好暖啊
母女两又说了些其他的事情,一讲就讲到天亮,这回眼睛实在坚持不住了,静儿塔拉眼皮,沉沉的睡了去了,那嘴角处却一直保留着一个弧度的笑意。
日夜兼程的赶路,纳兰若水早就累到不行,可一跟女儿说起话,她的睡意就神奇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兴奋,所以才会一夜到天亮都跟女儿天南海北的聊,自己身旁响起女儿微小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困意也瞬间席卷了过来,跟着,她也合了眼皮
夏玉昨夜守夜,知道这一对母女讲了一夜的体己话,硬是天大亮了才睡去的,因此也没敢去打扰。春玉早早的准备了一大桌早餐,正踏步进来咏春苑,想先叫醒小姐母女起来更衣用餐,再去七然那里叫小姐的爹爹过来,他们可是太子爷未来的岳父岳母,可怠慢不得
可才一跨入院子,就被夏玉手势比划着走开,意思是小姐母女还没醒呢,别来打扰春玉只得提起轻快的脚步往七然院子里赶去。听说李风云昨夜被七然拉着喝酒,府上地窖里藏着十坛二十年的佳酿,连太子爷都没尝过,昨夜里倒是被七然搬了个光,想想啊那是美酒,又是二十年的陈酿,打开来光那酒香就可以醉人,估计连不喝酒的人都会忍不住尝上一口,接着再来几碗,接着喝醉过去。更何况是两个老友多年不见,今相见,肯定得叙旧,把酒言欢,那就是人生一件快事,有府上的美酒相陪,七先生自然不放过。
这四年啊,七先生可是没有一日不盯着地窖里的这些美酒的,但估计就是碍于太子爷的冷面玉佛,惹不起,所以也不曾擅自动那酒,昨日他敢把那酒全叫人给搬了上来,那也是筹谋了好久的事,仗着老友的面子而已。所以,他请老友喝酒意义深远啊你想,这太子爷再看中那二十坛陈年佳酿,但若是知道是自己岳父喝的,估计也就没了脾气了,权当是提前孝敬岳父他老人家的了。七然就是猜到了这一层才敢搬的。可怜小姐的爹爹,名动天下的李堡主,竟然被老友出卖了都不知道,春玉慨然,人跟人的境界真是不同
到了七先生院子,里面悄无声息,静儿差一家丁进去看看,家丁出来告诉她,七先生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李堡主此时倒是躺在七先生的床上睡得正香呢静儿琢磨着,估计是这里的暗卫把李堡主搬上床的,他是客人,果还让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夜,估计太子爷立即就发飙了,守这里的侍卫就要倒霉了。所以嘛至于七先生,他没那么重要嘛
知道这里的情况,春玉也就不好进去了,吩咐那个家丁盯着他们,若是醒了的话照顾着他们,并立即来通知她。
客人没用餐,她们当然也不敢用,大家就这么等着,春玉半夜就起来忙活,今饿得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心里祈祷小姐赶紧醒过来,她可是饿得快不行了。李婆婆眼瞅着她,意思很明显,丫头,有这么饿么连形象都没有了这四年来李婆婆都是这么说她的,已经习惯了
那个念双小姐,她看见念双小姐了这四年,念双小姐一直陪着小姐,她们一起玩一起笑,俨然是小姐口中所说的“闺蜜”,先前她们不懂,但看到她们两个那腻乎劲就知道了。念双小姐为人谦和,温柔大方,对待小姐超级好,所以她们这些下人对她也好,只是冬玉那丫头却总是看不惯她,冬玉背地里警告过她们,不许对念双小姐好,因为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像是深山狐狸,来亲近静儿小姐肯定是为了某种猎物,大伙儿都笑她想多了,从不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春玉有一次去打扫太子爷的书房,这里虽然太子爷已经很久没来了,自从静儿小姐住了进来,皇上皇后他们也不曾来过,以前可是一家四口人每年都要来住上一段时间的,但今没不来了,据说是太子爷不让来的,说这一路上太危险,要等有朝一日除掉一个人,这天下才太平,到时候大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所以那书房也许久没人用过了,但她们几个日日都去打扫,那一日,春玉比平日里早了半个时辰去,就看见一个人影待在太子爷房间里。春玉多了一个心愿,屏住气不让口鼻呼吸,而是用她高深的内力在丹田中运气,这样再靠近,那就真的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