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么？”他。
“嗯，在这种特别的情形下，自然应该一些特别的话，比如……安徒生童话？”
“我几乎很少看那一类的东西。”他，“而且，你不觉得这气氛太违和了吗？”
“也对。”我，“这种黑夜里，是不是应该讲鬼故事？”
“你……找虐吗？”
“怎么，你怕？”
“不，只是不喜欢做这种事情。”
“那，怎么办呢？”我，“我不想保持沉默……要不，我们来讲讲满清十大酷刑吧。”
“……你一定有心理问题。”
“不，我觉得那很有趣。”我，“人的本性里都会有暴戾的成分，只要不真正做出暴戾的事情来，就不算违规。”
“嘿。”他，“那你打算怎么谈？”
“光是谈已经存在的酷刑好像也没什么意思。”我，“我们来自己设计一些严刑峻法吧。”
“……变……态。”
“嗯……我想想。”我，摸着下巴，“攻心为上，主要是要让人从心里感到巨大的绝望，那么，有了！可以把一个母亲绑起来，然后当着她的面杀掉她的孩子。再然后么，把她松绑，将她和孩子的尸体关在一起，一段时间不给她吃的之后，她就该饿到吃自己的孩子了。”
“你这人真是太可怕了。”
“如果她不吃的话，就把孩子的肠子拉出来，缠在她的脖子上，勒死……”
“我靠，闭嘴！”
我在黑暗中耸耸肩：“不好意思哈，在这黑暗中，我就很容易想到黑暗的故事。”
“呐，兰兰。”林书南，“还是我来吧。”
“嗯，你什么？”
“我时候，虽然没看过什么童话，但是我外婆给我讲过几个故事。”他，“蛇的故事。”
“蛇？”
“嗯。”他，“我从来不怎么怕动物，甚至跟他们比跟人还亲近，大概就是因为这些故事。”
“哦？那我倒想听听。”
“嗯，故事挺简单，的是从前有一个人，救下了一条蛇，然后就把那条蛇养在了家里，再然后嘛，那条蛇长大了，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养不下了，所以那个人就把蛇放走了。”
“你还真是缺乏讲故事的才能。”我。
“是啊，很无聊吧？”
“继续。”我。
林书南：“后来有一天，这条蛇回来了，带回来一条蛇。”
“然后呢？”
“然后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全剧终。”
“……”
“怎么样，是不是很无聊？”
“听别人讲故事是靠耳朵和心灵，听你讲故事是靠脑补。”我。
“我都了我没有这方面的才华。”
“你喜欢这个故事？”我问。
“相当喜欢。”他，“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也幻想着能遇到那样的一个蛇朋友。”
“是啊，如果真有那样温馨的故事，我也希望它发生在我身上。”我，“还有么？”
“还有一个故事，也是关于蛇的，不过这个有黑暗，我不想讲。”
“怎么？蛇吃人了？”
“不，是人出于私心，把一条善良的蛇给害死了。”
“你的故事挺反人类的嘛。”我。
“是啊，大概就是因为外婆的这些故事，才让我变得如此离群的。”
“推卸责任。”我。
“是啊，推卸责任。”林书南，“喂，你，这地方大晚上的会不会有蛇？”
“蛇应该不会进这楼里来吧？”我。
“就算没有蛇，别的动物怕也是有的。”林书南，“比如强啊，蜘蛛啊……”
“哇靠！”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这就被吓着了。”
“不……我是，刚刚有什么东西从我手上爬过去了。”
“我去！”林书南立即站起身，“是什么，在哪？”
“我不知道啊。”我，“好像还挺大只，爬得很快。”
林书南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往地上一照，然后道：“天！是蜘蛛！好大只！”
“哦，天啊，想不到这个季节还有虫子出没。”我，回过头一看，果然是只蜘蛛，还是只超大的，比我的手掌还要大，腿细长细长的，顿时我就心里发毛了。
“草草草草草……”我赶紧躲到林书南身后，“我平生最不想接触的动物就是蜘蛛了，比老虎狮子还可怕！”
林书南抿着嘴看着地上的蜘蛛：“要不要踩死它？据杀死蜘蛛会破财的。”
“人家毕竟是益虫，不过长得丑了儿。”我，“就这么弄死也有……我日！它跑了！我看我俩还是到二楼去吧，那儿冷，动物不会过去。”
林书南有些好笑地侧头看了看我：“兰兰，没想到你连街头混混都不怕，看到只蜘蛛就这么怂！”
“怎么了这？难道你非要我当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汉么？”
“那倒没有，我觉得你害怕的样子也挺可爱的。”他，“走吧，既然你要去二楼，我们就去二楼。”
上了二楼，我们才发现，之前遮蔽天空的乌云，现在已然散去，从这里可以看到闪烁的繁星，和一轮弯弯的新月，月亮在建筑之后，时隐时现。
“挺漂亮的。”我，“不过真的有冷。”
林书南将我环抱住，：“这样，还冷么？”
我笑着抬起头，看窗外的景色，我：“现在几了？”
“也许……不久就要日出了。”
“那么，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天亮吧。”
这里终究不是山巅，也不是海边，太阳升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