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清楚庞秘书的重要性,但闵丞纹从小饱受**爱与簇拥,自然受不了他这句以下犯上的忠言,她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忽然病房内传出祝臣舟略带疲惫和虚弱的声音,他在问是谁,闵丞纹立刻收敛了她的情绪,她压低声音说,“是我,臣舟,我过来看你。”
祝臣舟嗯了一声,“那怎么不进来,门口有什么人吗。”
闵丞纹目光凌厉扫了我一眼,她并没有拆穿祝臣舟这句分明包庇我的话,她这点分寸果然有,她声音满是温柔娇媚,“和庞秘书询问了一下你的情况,我怕你瞒着我怕我担心。”
祝臣舟似乎动了动身体,他声音有一些波动,“进来吧。”
闵丞纹答应一声,她从包内掏出镜子,对着小片玻璃整理自己头发,又拿出唇彩补了补色,然后推门进去,她背对病**面朝走廊,将门缓缓关上,她看我的眼神内满是挑衅和高傲,似乎在炫耀什么,直到那扇门彻底合住,我再看不到**尾祝臣舟灰色的棉质拖鞋,我才非常无奈的笑了出来。
不管一个女人拥有如何令人艳羡的资本,她在深爱的漩涡内总是充满茫然和惶恐,情深不寿物极必反。女人总是喜欢把一切漂亮的事物看作自己的假想敌,尤其是自己男人非常优秀的前提下,其实这样很累,如果男人好高骛远朝秦暮楚,你与全世界为敌也留不下他,如果他体恤你的担忧和不安,那他势必会坚如磐石至死不渝。
男人的感情不是女人能够长久主导的,试图掌控一辈子只能让自己疲惫不堪,陷入一个极大的恶性循环。
庞秘书将目光从那扇紧闭的大门上收回,他看了我一眼说,“沈秀这一巴掌不会白挨,我会亲口告知祝总,让他为您讨个公道。”
我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庞秘书似乎对这位新夫人的意见,比对我还要更深。”
庞赞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指了指门,“其实在稍微心思细腻的人眼里,都会认为庞秘书喜欢祝总,才会这样大敌意去仇视他身边每一个女人,在我和闵丞纹交恶之间,庞秘书选择帮助我,一个是因为看不惯她的傲慢与自大,这是所有平民百姓对于高端人士最大的厌烦,另外一个是她作为祝臣舟的妻子,关系从法律上远比我这个**对象要亲近许多,擒贼先擒王,降服一个人也要先制约他的命脉,我和闵丞纹的优势相比,我就显得微不足道。”
庞赞面无表情听我说完这些后,他忽然露出一个非常夸张的笑容,“沈秀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和祝总同为男人,我怎会对他充满感情。”
“法律都已经接纳了******,并且允许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举办婚礼,社会早已对这些事屡见不鲜,没什么好遮掩。之前我也仅仅是怀疑,在昨晚你开车送受伤昏迷的祝臣舟到医院路上,我才**不离十的确定了我这个看似荒唐其实也非常稀松平常的念头,作为一个下属,哪怕受到了上司天大恩惠,也不会急到那个模样,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将车开得那么快,稍有不慎便车毁人亡,何况你还不停在后视镜内看他状况,那眼神关切分明不像一个公事公办的人。掺杂了情感欲念,会使这个人的气度与神情从高不可攀的云台跌落满是泥污的凡间。不过我非常庆幸庞秘书没有被冲昏头脑,还分得清我和闵丞纹谁的优势更大,没有白白浪费时间在排挤我身上。”
“至于我这份公道…”我用手抚摸着自己滚烫浮肿的脸,“闵丞纹是祝臣舟的妻子,也将会是他未来孩子母亲,族谱上的一员内眷,他不会为了我一个微不足道且不识好歹的外人而对她责备什么,作为妻子怀疑丈夫身边女人的图谋也没有错,这是她的权利,谁让她有本事将自己名字填进祝臣舟配偶这一项。他们感情是好是坏,是浓是淡,和我没有丝毫关系,我也不会借势做什么,我要的目标从来不是祝臣舟身边名正言顺的位置,那是肤浅女人才想要得到的短期利益,无法保障我一生,我要更长远的东西,能够让我在海城立足,让所有人对我投射的明**暗箭都折损在我的坚硬铠甲下。”
庞秘书没有针对我猜测他对祝臣舟感情这番话做出任何声名和辩解,他丝毫不表态,他只是笑着说,“看来沈秀并不相信祝总愿意为了你对妻子进行指责。你认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很轻,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是吗。”
“难道不是吗。”我用手捋了捋自己垂在胸口的长发,将头发全部从头顶背到脑后,“否则他为什么要娶闵丞纹,即使在那样不堪入目的丑闻下依然坚持迎娶,而不回来娶我这个**。”
庞秘书笑得意味深长,“一些话不要说的过早,如果祝总真的有一天提出要迎娶你,沈秀那时候又该怎样选择。”
我斩钉截铁说,“绝不会有那一天,除非他拿自己的名誉甘心毁掉。”
庞秘书嗯了一声,“我和沈秀拭目以待,我当然也希望不会有那一天。”色戒新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