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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下邳县。
下邳作为徐州的治所,是徐州的政治、经济中心。陶谦治理徐州多年,虽说陶谦年老,但也是励精图治,徐州在陶谦的手中,倒也是国富民丰,颇有实力。
州牧府!
陶谦的麾下众将,曹豹、陈珪、陈登俱在。
大厅中,还站着一名儒士。
此人名叫邓方,是糜竺挑选的一名文士,专门交涉而来。
邓方道:“邓方奉靖王之命来徐州,见过陶州牧。”
陶谦道:“所为何来?”
邓方回答道:“这两个月,东莱郡陆续遭到攻打。靖王抓住敌人审问后,得知竟是徐州的军队。只是,却不知道是何人指派?靖王派遣在下来,便是请陶州牧给个说法。”
“混账!”
曹豹一听邓方的话,顿时就怒了。
曹豹拔刀出鞘,杀气腾腾的说道:“主公,刘宣无凭无据,肆意污蔑,末将恳请斩杀此人,以正法纪。”
邓方闻言,面色丝毫不变。
来之前,邓方就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他死了后,妻儿父母都能得到照顾,所以并无后顾之忧。
陶谦却是伸手制止,道:“邓方,正如曹豹所言,无凭无据,靖王不该污蔑本官。”
邓方说道:“陶州牧,靖王说了,是否给个说法,全屏陶州牧。但如果陶州牧置若罔闻,那靖王就要不客气了。”
“如何不客气?”
陶谦的眼眸中,掠过冷厉神色。
虽说陶谦已经是年满六十的人,但精气神都还不错。人虽老,但气势不老。
虎老雄心在!
这便是陶谦最合适的形容。
面对陶谦,邓方却是不卑不亢,道:“陶州牧置之不理,那么东莱郡的大军,将会南下徐州。靖王出道至今,历经数次大战小战,从未一败。陶州牧,做好准备了吗?”
“哈哈哈……”
陶谦大笑了起来,眼神更是不屑。
想他陶谦治理徐州数载,竟被一个一郡的太守威胁,真是笑话。
曹豹说道:“主公,让卑职斩杀此人,用他的脑袋祭旗。”
陶谦摇了摇头,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既然刘宣是下战的,老夫应承他就是。邓方,回去告诉刘宣,本官等着他的大军。”
邓方道:“陶州牧既然有了决定,在下就告辞了。”
大袖一拂,邓方就离开了。
陶谦望着邓方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阴鸷,冷冷道:“黄口小儿,刘宣真以为在东莱郡蹦达了两天,就所向无敌了。哼,真是不自量力。”
陈登说道:“按照邓方的说法,刘宣肯定会派兵来袭,州牧打算如何应对?”
曹豹主动道:“主公,末将请战。”
对于攻打刘宣,曹豹很是期待。
在曹豹看来,刘宣就是一个孝子罢了,看上去厉害,实则不堪一击。一旦击败了刘宣后,他就可以顺势杀入东莱郡,到时候,又可以搜刮一笔。
陶谦沉吟片刻,却是看向陈珪,道:“汉瑜,你怎么看?”
陈珪,字汉瑜,下邳人,已故广汉太守陈亹之孙、太尉陈球之侄,吴郡太守陈、汝阴太守陈琮的从兄弟,陈登之父?
陈家在下邳和曹豹所在的曹家一样,都是豪门世家。
比较而言,陈家更为根基深厚。
当初陶谦来到徐州,也是得了陈珪的帮助,才能迅速的站稳脚跟。
陈珪说道:“刘宣已经公然宣战了,州牧只能迎战,否则刘宣南下,徐州不抵抗,那就坐实了主公派兵袭扰东莱郡的事实。而且刘宣此人颇有野心,一旦刘宣坐大,对徐州也有威胁。所以这一战不仅要把刘宣打疼,还得打得刘宣再无力量出兵。”
陶谦微微一笑,道:“知我者,汉瑜也!”
陶谦又道:“如何出兵?”
陈珪道:“全凭主公做主。”
陶谦微微一笑,却是看向陈登,问道:“元龙,你认为如何?”
历史上,陈登的名声远超其父。
刘表评价陈登:“元龙名重天下!”
刘备评价陈登:“若元龙文武胆志,当求之于古耳,造次难得比也。”
此人不仅擅长谋略治政,更擅长行兵打仗,是一个全方位的人才。
面对陶谦的询问,陈登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道:“主公,在下认为这一战最合适的将领,乃是开阳县臧霸。臧霸虽然归附主公,却是率军驻扎在琅琊国开阳县,尾大不掉。刘宣要南下,首当其冲的就是琅琊国,臧霸也难以避开。所以,主公大可以命令臧霸领兵出战,阻拦刘宣。除此外,再命令琅琊国的国相萧建,让他全力配合臧霸。”
陶谦颔首,眼中毫不吝啬的流露出赞赏神色。
陈登的建议,和他的构想一模一样。
借助刘宣南下的机会,一是借助臧霸抵挡刘宣,二是削弱臧霸的力量。
一箭双雕之计!
陶谦看向陈珪,吩咐道:“汉瑜,你马上拟定诏令,然后飞速传到琅琊国,命臧霸带兵北上,准备和刘宣交战。”
“诺!”
陈珪拱手应下。
陶谦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摆手让众人退下。
曹豹、陈珪和陈登退出了州牧府,来到府外,曹豹看向了陈登,说道:“元龙,虽说借助臧霸抵挡刘宣的计策不错,但我还是觉得你不该如此。让本将带兵出战,那么你我两家,都能从中获让处。臧霸带兵和刘宣交战,那我们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