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老侯,我们走吧,回去……”
“回去?我们来干嘛的?”老侯冷声问我。
我说“好了啊。一切结束了啊。”
“好了?什么好了?一切结束了?什么结束了?”老侯道。
“洪仁义的案子好了。我们的任务结束了。完工!”
“你破出来了?!”
我说“是啊。”
“狗屎!这特么的就算是破出来了?!我……草!”
我说“老侯,你怎么回事呢?你不信我?”
“信你?我信你啊,我也愿意信你,可是我们局长信你吗?我们那么多的警察信你吗?”
我说“特么的爱信不信,事实就是事实。你懂不懂?”
“什么事实,洪仁义被自己的影子杀死了……是吗?”
“是的。”我道。
“狗屎!臭狗屎!”老侯大骂。
我忍住火,我说“老侯,我们是干嘛的?我们是特别调查小组,你们请我干嘛的,调查现实世界的怪事,现在我们调查的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而且和尚惠真正在做法事超度死者洪仁义的亡灵,和尚的目的就是让亡灵去西天,洪仁义的影子也随之而去,从而不再受那个黄大仙的控制,否则,接下来的事情还真不好说!”
“刘科,我再问你一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老侯看着我的眼睛,大声道:“你特么的不是在忽悠我?”
我说“老侯,我干嘛要忽悠你呢?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们走吧。”
“哎!”老侯叹气。
我们上了车,这时候小沙弥走来,对我道:“我师父说了,过一段时间他要出差的。回来的时候请你喝茶,对了,那个说定了的事情你别忘了——我师父说的!”
我心道:这秃驴还在想老子的缩地术呢,靠,让他想去吧。
我笑着说你师傅要去哪里啊?
“他说他乘白鹤去……”
我说“好吧,求求他了,不要再乘白鹤去天上了……他要是真能去天上,但愿啊!呵呵。”
这秃驴,总是忘不了对老子吹嘘他乘白鹤去天上了,但愿他下次出现的时候不要再在什么棺材里……我心里这么想。
老侯开车,一路上沉默。我知道他不开心啊,这个洪仁义割头案遽然就是这么一个怪异的结论——
这让他怎么和局领导说呢?他怎么去解释?这结案报告怎么写?
我心里想这可不管我的事情,反正我刘心雄就是这么破的案,他们爱信不信,再说了,你们警察牛逼你们自己去破啊,找我这个街道的民宗科小科长干嘛?
再者在我看来:事实就摆在那里,洪仁义死的那个晚上,什么也没出现,对吧?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人进了他的房间,而且洪仁义的家是装了监控的,监控录像里什么也没有啊,那个杀人的夜就是一个看起来很平静的夜而已。
可是洪仁义就是那样奇怪的被什么东西割了喉,他的卧室的床上流了一大滩的血……
而我现在找到了证据,证据就是手里的这本书:《钓影秘本》。
我说“老侯,这就是证据。罪证。”
我对他扬扬书:一本古籍。
我和老侯回去自然不再经过五寸桥那里,上午来的时候五寸桥那里已经坍塌,现在,我们还得从公墓那条路走。
老侯开着车,经过公墓那里的时候,一个头戴方巾的中年男人在那里东张西望的样子。我说“老侯,你停车,你看那个人好奇怪!”
是的,那个人确实好奇怪,他在公墓干嘛呢?
他在公墓东张西望的,他看过个鬼啊他!我心里寻思。
警察的职业敏感让老侯迅速停下车。
老侯下车,我也只好下车,我们两人直接的向那人走去,那人见我们走来就仰着脑袋看天,尼玛,这天上有飞机吗?
我也下意识仰头看天。呵呵,没有啊,天上就连一只鸟也没有。
天是灰色的天,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了蓝天——
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是如此,哎,我心里感叹这几年确实是没有蓝天了。我对那人说“你看什么呢?喂!”
老侯也叫道:“喂,你小子过来。”
那人还在看天,但是显然知道我们两人已经接近了他,就道:“你们谁啊?烦不烦啊,别影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