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街道办公室一趟,把以前卢长老在我办公室填写的简历什么的表格拿了出来了,我把他的简历和那个遗书一起送到了公安部门的鉴定中心。
我和老侯等了没多久,鉴定就出来了:确实是卢长老写的,遗书属实。老侯给我发了烟,嘴里嘀咕道:“怎么回事呢,刘科,难道卢长老真是预见到自己要死?”
我说:“老侯,我们是不是要改一下侦探方向啊?”
“什么意思?”
“查老季啊,老季那里我们再问问……”
“再问什么呢?”
我说:“是啊,再问什么呢?好像也问不出什么了,但是真的是问不出什么了吗?也许说不定呢!老侯,你想啊,这卢长老一定不是会预见到自己要死——除非他有病,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可是他没有病啊,那么也许他有死的念头,这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为什么要去死?他怎么选择死,死有很多的方式,吃毒药,跳楼,等等等,我们是不是可以设想:他在理发店那里刮胡须,确实是他在故意动的,让老季一不小心下刀!还有就是,会不会就是老季故意下刀呢?如果是,为什么呢?我觉得我们都要一个个的去查,去排除,我们要对理发店里的所有人都要查一遍!”
老侯叹息道:“哎,刘科,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接着查!一个个的查!我们特么的不怕麻烦。”
我们一起离开鉴定中心,往外边走,我忽然说:“老侯啊,我现在怎么觉得我刘心雄就像是一个警察呢,还是特么的一个刑警!”
“你就是啊,呵呵。”老侯笑道。
“我不是,我实在是不想干这个了,这鸟玩意干下去好像有瘾,特么的!”
“对,哈哈!”老侯大笑。
接下来的对理发店的调查让我我和老侯不得不大吃一惊,因为这个案子遽然就是这么一回事!
天啊……
通过对理发店卖阴女的调查,我们知道了一件事,卢长老来店里消费遽然是不花钱的,他刮胡须不花钱,甚至干那个鸟事也是不花钱的。这卢长老通常刮完胡须之后就是洗脚,洗脚洗的兴起,就要和一个中年的肥壮女人在店里的后面……
后面的一张小床上……
而他干那个事情也不花钱!
这属于什么啊,按照广东人的说法就是吃霸王鸡。这狗屎!
我和老侯的计划是找了店里的所有的人员再次过了一下堂,一开始那个理发师老季还是那些屁话:什么卢长老来了店之后坐下就说刮胡须,于是就给他刮啊,可是他动啊动的很不老实,而自己那天呢,肚子不舒服,要赶紧的去茅房拉稀,所以呢自己酒有点急躁吧,下刀时他的手感也不好了,于是就……
这一次老季说了一个很让我发笑的名词:手感。
我心说“你特么的手感不好就要人命啊!”
接着是老季的老婆,老季的老婆一直不说什么话,眼睛里是愤怒,忽然的说:“卢长老该死!”
我们就问了他:“他怎么就该死了呢?为什么该死了?”
这女人的话非常可疑啊,我和老侯等着女人的回答,女人终于道:“我就是看不惯他!”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了。
我们还是要问老季的老婆——你为什么看不惯他呢?他是你们的客户,给你们生意做了,你看不惯他,真有意思啊,难道顾客是上帝你不知道吗?
“他什么上帝啊,他不是什么好人。”
“为什么呢?”我们问。
“不为什么,我就是看他不爽。”
喔,这样啊。我们就不问老季的老婆了,我们接着问店里的其他人,那些洗脚女。
洗脚女有三个,自店里出事后都作鸟兽散了,都跑掉了,我们找了老季,要了女人的电话,我们请她们来派出所,她们说不来,她们说她们有事,要上班的。
老侯就冷笑道:“你们不来是吗?不来就抓你们来。你们难道还想逃啊?我们是公安!”
她们都哭了,尤其是那个肥婆,在电话里大哭着说,人家不就是卖个比嘛,又没有杀人,你们抓我干么事?
买个比嘛!这说话多难听!老侯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我道:“这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我叹息说“要脸就不那个了吗?这玩意历朝历代都有的,叫什么呢,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终于等那个卖银女一来,我们就问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情况:卢长老来理发店消费,他是不花钱的!
我问那个卖银女;“为什么呢?他怎么可以不花钱?”
“这个我们怎么知道呢?”
我就说“你怎么知道他不花钱?”
卖银女道:“我们做一个卖的生意是和老板分钱的,我卖一次得多少老板得多少,一般是三七开,我得七,老板得三,我们也就是借他个地儿干自己的买卖,做自己的生意,可是我和卢长老干那个了,收不了钱的。卢长老干完就说老季会帮他给钱。“
“那老季给你钱了吗?“老侯问。
“给了啊!“卖银女回答。
听到这里,我对老侯大声说:“审老季!“
我心里想,尼玛,他为什么不收卢长老的钱?还要帮他付嫖娼的钱?为什么呢?是不是就是因为卢长老不付钱,还要吃霸王鸡,你***就对他下黑手?不会吧?他不付钱你可以告他啊,你甚至可以揪着他衣领子不让他走啊,为什么要下黑手呢?为什么下刀子!为什么?这不符合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