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妹苦苦哀求的时候,刘世龙开始冷静了,他看着拿着菜刀要想抹脖子的胡石韵,忽然笑了起来:韵韵啊,你这是干嘛呢,要寻死?好啊,那你去死吧,告诉你,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你活着是为了什么你自己想清楚,我刘世龙堂堂的一个市领导,和一个女人算什么?你怀孕这么多天来我是第一次,我对得起你胡石韵的,这个价值千万的别墅是你的……知道吗?你要是想放弃,好啊,这个别墅就是李水妹的,你自己去想!
说完,刘世龙掉头就走,走到门口,又说道,我去市政府了,没空和你们女人烦。
刘世龙说到做到,他丢下了企图寻死的胡石韵,男人的心可真狠啊,胡石韵想着,心里一委屈,就哭了起来,她慢慢地放下了菜刀。
她蹲在了地上,哭的双肩抖动,煞是可怜。
李水妹劝她:妹妹,何必呢,这种事情是我不好,可是男人……男人是什么啊,他们是动物,我们女人有的时候真的没有办法的。
胡石韵停止哭泣,道,你放屁,还不是你引诱了他。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好的,我承认了,可是,妹妹,你当初要不是引诱了他,你现在应该还在格桑大酒店前台当服务员吧?李水妹阴冷地说道。
啊?你说什么?胡石韵抬起头,瞪着眼睛貌似不懂地看李水妹,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不知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和刘市长之间是爱情吗?不是的,你是看中了人家的地位和财富,你自己就是一个好人?妹妹啊,我不是对你妄加指责,没这个必要,但是你要是说我李水妹不是人,你就应该想想,你是什么东西?大家出来都是混饭吃的,都是闯江湖的!李水妹不卑不亢地道。声音里还有一种豪迈。李水妹说完这些话,就去饮水机处倒水,她用手指头伸进杯子里试了一下温度,嘴巴里还说呢:正好。
她的意思是温度正好。
胡石韵惊讶的瞪大眼睛,道,敢情你以前倒给我喝的水都用手指头试过温度的?是啊!李水妹道,怎么了?
你的手指头不脏啊,你这个……人,你不是人!拿走!胡石韵大叫道,李水妹笑道:你还挺讲究啊,你以前在你的老家,一个缺水的北方农村,能够喝到现在的水?哎,人啊人,到了一定的环境就忘了本来面目了,好了,我也不说你了,我重新给你来一杯。说着就给胡石韵重新去倒水。
胡石韵看着李水妹笑吟地走来,说了一个字:滚。
李水妹无耻地道:我滚?我滚哪里?我现在也是刘世龙的女人,我往哪里滚?我要照顾你的。妹妹,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就当是娥皇女英吧。
滚!胡石韵还是那个字,她一叠声地道:滚,滚,滚……
李水妹放下水杯,道,好了,妹妹你现在想不通,你总是会想通的,我去做早饭了,你看啊,都到了早晨了。我是你的佣人呢,要干活,哎,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啊,你是主人我是奴仆,我争不过你的,再说了,我没有你长的漂亮?!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呵呵……像什么啊?你看看我……哼!说着,李水妹遽然故意扭动了一下她的妖冶妩媚的身姿。
胡石韵呆呆地看着李水妹。那李水妹故意夸张地在她面前显示自己的妖冶和妍丽呢,胡石韵心里这个气啊,可是自己又能咋办?自己是大肚皮,“厅长”,马上就要生孩子了,而且自己的脸上也有点浮肿的感觉,身体沉重啊,胖了二十多斤!自己的这个状态和滋润的李水妹相比,自然毫无疑问是不及的啊,但是自己就真的不如李水妹?
胡石韵不服气的,自己身材高挑,脸蛋、眼睛、皮肤,那一个部位会输给她李水妹?不会的啊,但是,话要说回来,李水妹的妩媚劲儿胡石韵是达不到那个高度的,为何?李水妹在风月场中混过,女人的眉宇间有狐媚之气,这一点胡石韵是没有的,对有些男人而言,李水妹更加诱惑!
胡石韵又哭泣了一会儿,这时候她的肚子隐隐地痛了,她慌了,大叫道,我要生了,我要生了!
李水妹立即冲过来,道,妹妹,真的吗?是胎动吧……你不是月底才到预产期呢,不会吧?胡石韵看见李水妹,她心里的气涌动着,但是李水妹对她的真诚的关切的态度——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哎,她心里叹气。她没办法,知道是命运让她和李水妹扯不清关系。
胡石韵再一次感觉到胎动,喔,宝宝,宝宝,妈妈在这里呢,宝宝你好啊,胡石韵嘴巴里呢喃着,她的心里充满了甜蜜和幸福,她想到即将出生的宝宝,忽然又觉得除了宝宝重要,其他的什么都是次要的了。
李水妹看看胡石韵不像要生孩子的样子又去厨房了,她对胡石韵亲热地道,妹妹啊,我做你最爱吃的小米粥和锅贴,好吗?还有火龙果哈密瓜什么的,给你切成片……
胡石韵和李水妹挥挥手,那意思是你滚……
胡石韵心里恨透了李水妹,但是她能怎么办?她不能把李水妹怎么办的,李水妹就像是一匹贪婪的骆驼,钻进了主人的帐篷之后还要想把主人一脚踢出去呢!
胡石韵吃过早饭后就去睡觉了,睡觉前心里还是感到压抑,难受,于是她就给张子楚打了电话,她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父母是可以信赖的,就是张子楚是可以信赖的,她在电话里对张子楚说:我不活了我!我要……和他同归于尽!
她说的是气话——当